沈如山?!”
王舜臣依旧不慌不忙道:“末将不知沈虞侯什么来头,不过都知应该很喜欢他!”
“你!”折可适猛地窜到他面前,手指颤抖着指着他的鼻梁,须发乱颤,显然是气极!
“此事和虞侯无关,和军中兄弟也无关,都是末将一人惹出来的,请都知责罚!”
“沈如山是钱塘侯沈括的孙子,你区区一个种家家臣之子,抗的起吗?!”
王舜臣心中微微诧异,怪不得这沈如山对朝廷那么了解,还瞒了这么久,城府够深的啊…
“扛不住也得扛,末将自愿领罚!”
“好,想不到你王舜臣还是条汉子!”
“年幼时家父经常教导,挨打,就得站好!”
折可适在王舜臣身后冷笑几声,不过脸上却流露一丝欣赏,嘴上却不依不饶,对门外喝道:“来人!”
两个粗壮的卫兵冲了进来:“在!”
“拖下去,傍晚行刑,三十鞭!”
“诺!”
“发布集结令,酉时正,所有二副以上军官在破晓号甲板观刑!”
“诺!”
王舜臣心中暗暗打了个冷战,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杆,被卫兵押了出去。
……
破晓号甲板。
王舜臣这是第二次被扒光了上衣绑在中桅上,背上那纵横交错的伤口还透着刚刚愈合的粉红,甲板上围满了破浪军各条战舰上的军官们。
没有人说话,罗勇昊缩在人堆里头也不敢抬,只是偶尔拿眼神向王舜臣的方向瞄两眼。
王舜臣面朝中桅,双手被绳子绑住,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桁桅上,甲板上唯有耶律平的声音,他正在宣读执行刑罚的命令。
片刻后,命令宣读完毕,折可适活动了下肩膀,抓起那条沾满血污浸在盐水里的两丈多长的皮鞭,轻轻一挥,“啪”的传来一声爆响。
王舜臣心里一紧,牙关紧咬,浑身肌肉暴起,闭上眼睛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都知!”沈如山冲了出来,跪在折可适面前喊道,“下官与校尉同罪!”
折可适淡淡地瞥了一眼,嘴角一动:“滚!”
卫兵连忙冲过来将沈如山拖走,他不断挣扎,心中难受至极,他本以为也就是和他一样写个认罪书即可,哪里知道又要挨鞭子?
待沈如山被拖下船舱,折可适慢慢走到王舜臣的身后,看了他那背上的疤痕,按下心中一丝不忍,迈开弓步大吼一声:“一!!!”
“啪!”的一声脆响,只见王舜臣全身一颤,接着浑身青筋暴起,转而僵硬,一道鲜红的口子缓缓显现,在夕阳的映照下,沾满了汗水的肌肉不住地震颤。
“二!!!”
“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