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绳索的五指猛地张开,似乎是要将牙齿咬碎,双目睁得老大,鼻腔里一声痛吟硬生生憋了回去。
“三!!!”
“啊”
剧烈的疼痛从背上清晰地传进脑海,那种用钝刀割肉的痛苦直接接管了所有的五官,他忍住不发出了一声呻吟。
“四!!!”
“啊!!!”
“五!!!”
……
夕阳渐渐落下,甲板上亮起了火把,折可适叉着腰穿着粗气,一把将鞭子扔在脚边,人群中无人敢发出任何声音,卫兵冲过去解开绳子,要来一副担架,将不省人事的王舜臣趴在上面抬了下去。
老将注视着那具血肉模糊的脊背渐渐远去,又抬起头看着四周的军官,良久狠狠道:“他是条汉子,不说!嘴硬!”
人们都静静注视这他,他环顾着四周,吐了口唾沫:“呸,呵呵,老子知道谁动的手…缩在人堆里当软蛋,没卵子的垃圾!”
七七八八的目光投向罗勇昊,这家伙脸脖涨得通红,紧咬着嘴唇不敢抬头,忽然,他冲出人群跪在地上:“是我,都知,是末将带头打了王校尉,末将有罪!”
折可适看着他愣了愣,轻蔑地一笑:“…还带头?法不责众是吧…”
“啪”的一声,罗勇昊生生挨了一巴掌,捂着脸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折可适如一只老鹰,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神如利剑,阴仄仄道:“扛罪都不敢,吾羞于与你同伍,到了升龙城你就回去吧,军中不留软蛋!”
“啊”罗勇昊慌了,一把抱住折可适的腿,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哭嚎道,“都知饶命,伯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伯爷饶命…”
折可适此话形同将他踢出军队,原则上还可以进入其他军种继续服役,不过那一般都是用来安置轻度伤残的军人的,更何况折可适撂下了话,无论海军还是禁军,估计没人敢收这等货色。
老将抬起另外一条腿,对准他的鼻梁狠狠踹了下去,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后,罗勇昊捂着口鼻在甲板上痛苦地翻滚,不住地呜咽,指缝被鲜血染红。
折可适掸了掸甲裙,怒道:“妈的,老子的名号岂是尔等腌脏货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