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看的那本经典物理教材,可是怎么都没法集中注意力。
--“朱师姐帮我用碘伏处理,涂上烫伤膏,两三天就好了”
她帮李昭处理伤口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刚刚祝子轩那样,坐得那么近?
---“她的腰真细,曲线真好看,搂着一定很舒服”
---“朱师姐没有沟”
---“只要上了她的习题课,夜里睡觉都能闻到她的味道”
这些本科生,晚上在宿舍都讨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
--“的确不丑,但也没你们吹得那么玄乎”
她不好看?什么眼光?
关山被这几个熊孩子的胡言乱语搅得心烦意乱,悻悻地合上书,关灯睡觉,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早上起床跑步,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知道校园里的那片樱花树开花了没有,往年三月中旬就已经开花了,今年好像花期晚些?
仲春的清晨,空气中还有几分湿气,吸进鼻子后,还带着些微寒意。太阳已经升到东方的树梢,迷濛的曙光洒在樱花的枝条上,将停驻在花苞上的露珠映照得晶莹透亮。少许殷红的花骨朵从褐色的苞芽里钻出来,在纤细修长的枝条上攒起一串串红豆串珠。
真美!看来花期还有几天,但想不到未开的樱花竟然已经这样让人惊艳。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接下来几天,他经常绕道去看看那片樱花树。
在他的眼前,花骨朵一天天变大,颜色渐渐变淡,这一天,几朵心急的小花婷婷地开在枝头。花朵还没有完全盛开,两三朵小花并生在花梗上,重重粉色丝片攒成小小的花球,包裹着明黄的花蕊,带着几丝娇羞。小花的周围,几枚花骨朵正在嬗变,茶叶尖大小的碧绿嫩芽也悄无声息地冒出了头。
三月二十二号早上六点半,关山的手机闹铃响了。他摸出手机,看着日历上“her birthday她的生日”的几个字发了一会儿呆。
半晌,他坐了起来,点开手机相册,仔细地看了看这些天拍的那些樱花照片,想发一个朋友圈。十七八张照片里,却没有一张令他完全满意的。关山叹了一口气,点开邮件。收件箱里第二封邮件是贾英林来的,但邮件标题里的朱樱两个字立刻就吸引了关山的注意。他快速浏览了一遍,立刻翻身下床,打开笔记本电脑,把贾英林的邮件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原来,这一批探测器的测试都已经完成了,但有些功能参数和朱樱的那个原型样机不一致。贾英林对比设计文档和图纸找了两天,但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三月二十一号晚上,他折腾到十一点多,把最近做的探测器测量出来的参数和朱樱做的原型样机的参数不一致的地方做了个总结,发给了关山。他问关山能否联系到朱樱或王志,问问他们能不能帮帮忙看看,给点线索。
看完之后,关山手指在键盘上比划了半天,还是一个字符都没有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