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墨一直想给他的佳能_eos 5d4增加一个 ef 28-300mm的远摄变焦镜头,一万三千多,他已经攒了大半年的零花钱。现在太爷爷的九十大寿宴会参加不了,更别提红包了。原本计划中的prl也变成cpc,虽说都是一区杂志,但是比起prl,cpc的逼格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如果有一篇prl在手,吹牛、怼人、泡妞、搭讪也有了底气,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气得呕血,在心里把杨光明咒了个半死。
十二号下午开完会,关山赶着最后一班高铁回了庐城,到了庐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四十。火车上,他和朱樱简单交代了几句,说这几天他要和陈一墨一起,拼命把论文赶出来,可能没时间和她视频了。
因为是在公共场所,关山压低了嗓门说话,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朱樱从来没听他这样说过话,心里万分怜惜,他的工作强度她一早就知道,他都说要拼命了,不知道要辛苦成什么样子。她柔肠百转,连着给他发了好几条安慰鼓劲的语音,还发了几个带着爱心的“好可怜抱抱你”的表情包给他。
偶尔诉一次苦,装一次可怜,就能得到这种待遇!关老师茅塞顿开,原来还可以这样和女孩子打交道!后来他间或用上这一招,每每都能得逞,关老师的人生又打开了一扇大门。
回到家已经过了午夜,关山蹑手蹑脚地洗漱,拿了点零食,准备去办公室,他已经和陈一墨约好,今天晚上通宵写文章。
听到声音,妈妈爬起来,见半夜了,儿子还准备往办公室去,她心疼得不得了,让儿子等着,紧赶着炒了两碗蛋炒饭,煮了几个鸡蛋,装了些水果,让儿子带到办公室。
前几天过完年,杨秀芬便跟着儿子来了庐城。关河的学校下星期开学,准备带着张文渊后天回国。关妈妈年前就辞了申城医院的工作,回家帮女儿带孩子。这几天儿子出差,她在家喂猫,搞卫生,还把女儿的家仔仔细细地打扫了几遍。
关山和陈一墨在办公室熬了三天三夜,累极了,就轮流到沙发上睡一会儿。这期间,江院士和理论大拿张教授每天都过来探望他们,讨论文章的细节。
看到陈一墨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开会,江老爷子送了一张折叠床和一些零食过来。睡折叠床比睡沙发舒服多了,陈一墨索性就住在办公室里。十五号下午,师生两个人终于把稿子赶了出来,发给了王主编。
王主编早已经通知了审稿人,副主编和英文编辑,把前因后果说给他们听。那三个人当然不能允许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眼睁睁地看kek的文章发在前头,毕竟那是个日本人的实验装置,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审稿人专门花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看完了文章,给了一堆意见,连夜发给了关山。第二天一大早,看了审稿人的反馈,江院士、张教授、关山和陈一墨马上开会讨论审稿人的意见。会后,关山又带着陈一墨熬了一天一夜,按审稿人的意见修改了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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