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搂着姐姐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叹了口气,“吃饭吧,姐。”
关河转过身对着张博淡淡笑了一笑,“我们要吃饭了,你想看我们直播吃饭吗?”
张博听到了妻子刚刚和同事的对话。
挂了通话以后,他深深叹了口气。作为一个无职无权的年轻教师,妻子受了委屈,可是自己连找人打听一下妻子连番申请失败的原因都没有渠道。他翻开通讯录再次仔细确认了一遍,的确没有。
在庐城这十几年,张博的交际圈基本上都是学校内部的人,他参加的学术交流都在外省市的一流大学和研究所。国家理工大学是直属教育部的985大学,和新安省的教育系统没什么瓜葛。这个学校的目标是培养科研人员,进入政坛的极少;进入新安省政坛的少之又少。
庐城文理学院是个地方二本院校,本来就和国家理工大学的交集不多;再加上他们物理系实力不行,教师们主要是教学为主,很少做前沿的科研,连一个做粒子物理的都没有。在庐城文理学院,张博只认识张婷婷,还有和妻子同办公室的几个年轻同事,都是些无职无权的青椒。
他自己是个大学老师,但同是大学老师的妻子职场上接连受挫,自己却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有;张博心烦意乱,免不了对自己心生失望。
吃完晚饭,关山和姐姐聊了几句,了解了事态。他抱着小外甥张文渊玩了一会儿,摸着小外甥软软的头发,认真地想了想:“你们系主任怎么说?”
“刚刚是我们系办的马老师打电话给我,她说她帮我问过罗锋了,罗锋说他也不太清楚,把事情推给学位委员会。听说学位委员会的几个老教授都远程办公,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人。我准备明天去办公室找罗锋问问。不过估计他也不会说什么,这个人特别滑头,去年的时候我也去找过他,但是跟他说话也挺难的。”关河闷闷地说。
看着姐姐愁闷的面孔,关山暗自叹了口气,怜惜地说:“姐,我能怎么帮你?”
“你在我们学校也不认识什么人,我自己找系主任吧。我没事。”
“哎!我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关山搂着姐姐的肩膀,“别难过了,身体最重要。”
晚上,哄着张文渊睡了,让妈妈也洗洗上床,关河接通和张博聊天的音频,还没说两句就哭了起来,张博在电话的那一端心痛难忍,不住地说:“老婆别哭了,老婆别哭了,老婆乖乖,快别哭了。”
关河抽抽嗒嗒地哭了半天,发泄了心里的委屈和不痛快,慢慢地收住了眼泪。“哎!”她还是不住地叹气。
见关河心情似乎平静了下来,张博闷闷不乐地说:“老婆,是我没本事,没办法帮你出头搞定这些事情。”
“你怎么没本事了?你有本事啊!你是科学家,做了很多开拓人类认知的工作。”听着丈夫声音中的抑郁,关河连声出言劝解:“我很崇拜你啊!我和儿子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