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呀。”
“再说,我也没有指望你去给我出头呀!咱们又不是中学小混混,我还指望你帮我出头打架呀!”关河忍住眼泪,深呼吸,慢慢地说:“你是我老公,咱们是亲人,你做得很好了,我没怪你,不要难过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是那种有办法的男人,让你受委屈了!”张博在屋子里不住地转圈,郁闷地说。
“嗨!什么叫有办法的人!老实说,我觉得那些所谓有办法的人,很多时候,就是能用非正常的方式,从非公开的渠道,获得一些消息,或是通过特权,得到一些一般人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
关河半是宽慰,半是交心,“因为,如果想要变成那样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说不定你变成那样的人,我就不爱你了。我喜欢你当一个清清白白的学者,不想你和那些人同流合污,跟魔鬼交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我们好好教育儿子,让他快快乐乐地长大。”
张博心里很触动,他知道妻子很贤惠,一向对他温柔体贴。让张博意外的是,在逆境之中,她依旧这样正直谨慎,有这样一个三观契合的妻子,他真的很幸运。
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说:“其实,我真正希望看到的,是我们学校建立一个透明公正的体系。让我清楚地知道,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错在哪里?我评不上副教授,那我离副教授这个职称还有多大的差距?那些评上的,我和他们的差距在哪里?这样我才好努力啊!
可我们学校现在的情况是,那些评上的,大家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评上了。我为什么没评上,我也不知道!”说着,关河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抽了张纸巾擦眼泪,半天没有说话。
妻子极力地控制着她的哭声,张博心酸不已,莫名压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妻子。过了半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老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罪人?我哪敢得罪人啊?除非?难道是张婷婷?那一次,她看着我样子很滲人,看得我毛骨悚然的。可是我也没得罪她呀!可是,可是就算是我得罪了她,她也不可能影响得了学术委员会啊?!她就是个副教授,又不是什么校领导。除非,是杨校长?他才有本事影响学术委员会。”
沉默了片刻,关河迟疑地说:“你说,有没有可能,杨校长和张婷婷发现我知道他们两个乱搞,害怕我说出去?”
她前思后想,理不出头绪:“不对!如果他们怕我把事情说出去,他们难道不应该拉拢我,给我好处吗?就像电视剧里写的那样,给我封口费,让我不要乱说话?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过啊?他们就不怕我狗急跳墙,把事情说出去吗?”
关河不解地说:“我要是真的不想在学校干了,那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我把他们的丑事捅出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我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