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月被挽箫手中暗含内力的力道推的一个踉跄。她并没有还手,也没有反驳些什么,只是重新站好,立在原地,任挽箫发泄痛骂。
挽箫根本不解气,又冲过来,揪住独月的衣服,逼近到她面前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无尘女的职责?是事事以公子为重,遵从公子,保护公子!公子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说啊,你干什么去了!”
说着,又重重地推搡了独月一把。
“还有你!”挽箫将一旁暗自垂泪的听琴狠狠拽过来,捏着她的肩膀,质问对方,“你在那个时候又在干什么?!就算没有了内力,也要拼尽一切可能,哪怕拼上这副臭皮囊也要护在公子身前!”
挽箫不断小步后退,暗自隐忍摇头,“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公子之命。跟了公子那么多年,你们还不明白公子吗?无论多大的事,她都会强撑着一肩承担,无论她受了多重的伤,她都会笑着跟我们说没事。她那么爱逞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无尘女!你看你们的样子,你们谁配!”
听琴再也忍不住扑过去,跪倒在地,抱住挽箫的腰哭喊道:“挽箫,我知道错了!你动手杀了我吧!我实在太痛苦了!就让我去陪公子吧!你说的对,公子待我们情深义重,我却从来没有为公子做过什么。……这条命便让它随公子一起去吧~”
挽箫阖目,生硬地挣开听琴的束缚,沉声道:“我不会杀你的。你的命,也公子拿命换来的。我没资格动手,也不能动手。我要你带着对公子的愧疚安安稳稳地活一辈子!”
依云眼见事情不可控制,连忙上前,拉着挽箫的手臂,“挽箫,你不要这样!我相信大家心里此刻都很痛苦,也很慌乱。你不要这样逼迫大家,也不要逼迫自己了。我们眼下应该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能让公子白死啊!”
挽箫冷着脸,同样将依云甩开,泪痕也被海风吹干,脸上又涩又疼,一如心里的感觉。
她重重抹了一把脸,带着浓浓地鼻音决绝道:“无尘女是因公子而存在的。世上既无千叶,也再无无尘。我们从此分道扬镳,再见便是陌路人。”
说罢,便独自一人转身毫不留恋地去了。瞿峰担忧不已地望着挽箫离去的身影,看了看祁杨,发现祁杨没有半分反应,终还是凭着本心追了上去。
祁杨重整思绪,眸中沉淀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突然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独月几步拦在他面前,“你要去哪儿?”
“回宇州,战灵王府。倾华没有做完的事,我要为她继续做下去。萧正如今不但是一派掌门,更是在此之后会在江湖中声名大噪。若再如此放任他逍遥下去,让绮云山庄枉死之人如何能安?我得让他知道,倾华的命,既然敢下手去取,就得做好拿百倍代价去还的准备。”
“好。我跟你走。”
祁杨有些诧异,“你跟我走?”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