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坚定道:“没错。挽箫说的对,世间既无千叶,也再无无尘。公子未完成的事,我会替她继续做下去。在她回来之前,我会替她守好她的心愿,守好北晟江山,守好你。“
祁杨闻言心头一震,独月直白的目光让他微微有些不适,下意识偏过头去。
微整心绪,回头:“你觉得她没有死?”
“我说过,公子不会死的,最起码,在完成她的心愿之前,她不会死。只要她身边没有无碍她实力的存在,任何情况,她都有办法应付,也都有办法脱离危险。我相信她,她一定还活着,也一定会回来。在这之前,她在乎的东西,我会替她守好。待她归来,我便将一切都还给她。”
顿了顿,“把你也还给她。”
祁杨那种窘迫感又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冒了出来,不适地蹙了蹙眉,率先迈开脚步,声音随风而散:“既然如此,你便跟上吧。”
似想起什么,回头看听琴依云一眼,示意:“也带上她们吧。倾华不在,她们也无处可去,在王府中好歹有个立足之地。”
独月点点头,上前牵住两人的手,随祁杨一起离开。
待走到海岸边,上官子谦已经被海浪冲到岸上,疲累过度,昏了过去。
祁杨顿了顿,“也带上他吧。待他醒了,再让他自己选择去留。”
听琴依云主动上前,将上官子谦扶起,跟上了祁杨的步伐。
三日后,战灵王府。
上官子谦终于从浑浑噩噩的昏睡中醒来,他睁开眼看着头顶飘扬的纱帐,心底似乎感觉空了一大片。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有些微弱的跳动。忽然想起什么,突然从床上跳起,浑身上下摸了摸,慌乱地左右翻找起来。
没有!都没有!他着急之下,摔下床铺,甚至来不及穿鞋,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伸手去开门,却不料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祁杨穿着象征世子身份的流云锦袍,锦袍上还绣着暗褐色的金线,即便外人一看也便知此人身份贵重。
他身上晕着淡淡的熏香,头上戴着金玉冠,举手投足都带着贵族特有的雍容华贵,从容优雅。
祁杨脸上十分整洁干净,根本看不出受过重大打击的样子,只是眸子不若从前明亮,反而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他低头看了看上官子谦的脚,从门外款布走进,淡然地问道:“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居然连鞋也不穿。”
上官子谦不理他,又要往外走。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上官子谦回头一瞥,见祁杨手中拿着乾坤扇对自己递过来的样子,不由抢步上前,一把夺过,宝贝似的抱进怀里。
祁杨幽幽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浅啜一口,道:“看看你的样子,憔悴的不成人形,脸色差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