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眸色冰冷,摇头,以手抵唇,轻声:“嘘~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可就活不成了。所以,年纪人,为了自己的小命,不要多问,也不要去好奇。”
何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踉踉跄跄离开的。临踏出大门那一刻,他的心脏还在剧烈狂跳着,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栗不止,手指冰凉的可怕。身体上一切不适的反应,都在诉说着他此刻深深的恐惧。
走出客栈大门,站在街上,重新抬头看了一眼客栈二楼那个虚掩着的窗户,轻轻抚上胸口,隐隐有些后怕,又更深地疑惑不解,杜挽笙一介弱质大小姐,怎么会结识这么可怕的女人?而且两人看起来关系非凡,若浅心看上去又对杜挽笙格外的护持宠溺,甚至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两银票替杜挽笙还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这一切,都实在太奇怪了。
战灵王府的书房中,祁杨瞿峰,还有挽箫独月都在。他们都在十分用心地听着千叶的打算和安排。
待千叶说完,挽箫十分聪明的没有先开口,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意见在千叶那里反正已经无足轻重,就算自己再不同意,自家公子还是会固执的一意孤行,然后狠狠地驳斥自己的建议。到最后弄得大家不欢而散,还不如一开始就听她的安排,至于到时候怎么做,不还是看自己的吗?
祁杨端坐在书桌后,听着千叶的话,眉峰就没有舒展过,抬起头望着千叶,眼底浮现浓浓的担忧之色,“浅心,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如你所说,这龙蛇卫十分神秘,只被朝中极个别的几人把控着,连我和父王都没有听说过,风险性太高,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要救人,我不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单枪匹马的就闯到敌人老巢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筹谋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坚定表态,“反正我不同意。你就是太固执,非要一个人去。人只有活着,才有资本去做其他自己想做的事,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你再要救人,再要掩藏实力,不济也要把挽箫和独月带去,否则,免谈!”
这次的祁杨异常坚决,看也不看千叶一眼,将头扭向一边,以显示自己不可动摇的决心。
千叶回头看了看紧挨在一起的挽箫独月。挽箫则像一个无所谓的看客一般在一旁神游,不知在想些什么。独月下意识向千叶望过来,眼底藏着几分期待与迫切,接触到千叶的视线,又赶紧低下头去,生怕千叶看穿她的心。
千叶心尖一颤,咬了咬牙,一字一句缓声道:“如果,今日站在这儿的,是四个人,我也无需亲力亲为了。终究是我食言,我不能……”
听到千叶轻缓而沉痛的话语,挽箫和独月几乎就要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却听千叶蓦地话音一转,冷漠疏离道:“她们两个,如今已经是小王爷的人,我用着多少有些不合适。再者说,我是救女人,不是去送女人的。她们两个随我去救人,旁人怕是会以为战灵王府没人了呢。”
挽箫独月一听心下顿时又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