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谦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凌厉，一句比一句不留情面。
千叶缓缓放下手，垂在身侧，隐隐成拳。
“对不起。”上官子谦凄凉一笑，“我做不到。”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什么都可以，都可以不在乎，可唯独不能接受对方拿我当工具人。”
“千叶。”从来没有如此正式唤过千叶的名字，语气淡漠不含一丝情感，“如果你是想找个男人帮你达成你想做的事，然后再把他当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宠物来养，那么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我没有。”千叶语气浅浅，也不知上官子谦是否听到。
上官子谦只顾自己继续说着：“我也想了好几天，也想明白了。既然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你也不能接受我的所做所想，那么我们……分开……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回归我本来的生活，也算是另外一种满足吧。”
听到“分开”两个字，千叶大脑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混沌不清起来，只在默默思考，这个“分开”是什么意思？
“分开？”
“我也想了很久，你日后终究是要做皇帝的，即使不会像男帝一般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是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吧。到那时，我一个小小的神机阁阁主自然也配不上你了。与其将来等你厌弃我，倒不如我主动离开你的世界，我们相隔千里，各自安好，也算不错。我的性子也实在不能适应宫廷生活，相比较之下，祁杨应该很符合你的条件和要求。”
千叶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重重地按在墙上，双眼爆红，歇斯底里地怒道：“这些都是谁给你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说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上官子谦一声漫不经心地冷笑，“怎么？想要感谢他替你说了真话是吗？这些事，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恐怕永远也不会主动跟我提起吧？所以，我在心里，又到底算什么？”
千叶缓缓脱力，松开他的衣襟，向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地喃喃着，“终究，你还是没有选择相信我。”
轻轻点头，语气也变得释然，“也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抬头望了望无云的蓝天，争取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哪怕是这样的时刻，千叶依然不想让人看到她脆弱的样子。
目光重新落回上官子谦身上，眼底已是一片淡然，敛去了所有的情绪，“随你喜欢。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保重。”
最后两个字足有千斤重，千叶说得艰难，上官子谦听得心疼。
两人几乎同时转身，背道而行。千叶却不知道，背后的上官子谦却比自己更先湿了眼眶。
千叶悄悄摸了摸脸颊，那里湿漉漉的一片，却怎么也擦不干。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是真的不该跟任何人谈什么感情，伤人伤己，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