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杨却像个小孩子似的趁机加码,“那你不许走。你陪着我,我就看病。”
千叶叹了口气,点头,“好。只要乖乖让府医给你看病,我就一直守着你。”
祁杨这才松了手,乖巧地躺回了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千叶,生怕她跑了一般。
府医忙上前给祁杨诊脉,处理伤口。自始至终,祁杨牢牢地拉着千叶不松手,千叶也只能一直坐在床头陪着他。
最后忙碌了一番,才算把祁杨哄睡着了,众人这才齐齐松了口气,退出了房间,独留千叶陪着祁杨。
挽箫独月同行回院。独月心事重重,挽箫则摸着下巴,一脸老神在在思索着什么。
“唉!你说这小王爷手段挺高明的呀,把上官子谦那套装可怜博同情的本事,是学了个炉火纯青啊!”
独月顿时就冷了脸,“你的意思是,小王爷在装病了?”
挽箫摊手,“我没有任何证据,你也把出任何异常来,我呢,只不过凭直觉猜测罢了。”
“直觉?猜测?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小王爷有什么理由装病?”
“嘶~合着我刚才的话,你根本就没听啊!装病的理由,能有什么呢?公子一向体谅迁就弱者,杜挽笙就是个例子。生了病,受了伤,又复发魇症,还非公子不认得……呀!真是不让公子心疼都不行!瞧人家这手段,啧啧啧!这番心机真是没谁了!这一来一回,没感情也总会磨出感情来。这要论耍心机呀,还真没人是这小王爷的对手呢!”
独月已经十分不耐,出口也变得凌厉,“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没有凭据的话。我觉得公子现在和小王爷很好,他们不久就要成婚,对彼此有感情不是正好水到渠成吗?难不成你还盼着日后传出什么世子妃与贴身侍卫有染的传言来吗?公子和小王爷有真感情也对以后的计划有利。你怎么就那么看不好他们两人在一起?”
挽箫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说话也十分不客气,“小王爷早不魇晚不魇,偏偏赶着公子出府的时候复发魇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只有小王爷自己知道。谁都知道公子不轻易出府一趟,定是寻人去了。公子回来就有了这么一出,有心人稍微想一想应该不难想通这其中的联系吧。公子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意见,我介意的是,谁把公子的真心当成算盘扒拉,可别怪我不配合。”
说完,便自顾自走回小院去了。
独月一听,细细一番斟酌,也不得不承认挽箫的话十分有礼。难不成,真是小王爷有心设计的苦肉之计?
那之后,千叶一直守着祁杨,再没有出过王府。同时,祁杨身体渐好,婚期也一天天的逼近了。
手下人将制好的婚服送到藏珠阁让千叶试穿。
千叶坐在床头,手指轻轻拂过鲜红的嫁衣上的每一寸,凤冠霞帔,金丝纹绣,精致极了,就是摸上去冰凉冰凉的,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