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老道眼中微怒,却还是面不改色的行了个道礼,领着徐宏晔,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幕中。
蒋通几个人神色惊疑不定,良久,还是咬咬牙,抬着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走了。
院子里重新静下来的时候,周相人抬头望着漫漫雨夜,出神。
良久,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来,同样一身长袍,与周相人打扮无二,只是比周相人白净些。
那人负手站在周相人身后,看着周相人:“玄祖,为了这小子,值吗?”
周相人惨然一笑,涩声道:“君子一诺,千金不改,他任判生死不明,我这点香头拜把子做兄弟的,总得帮他照应着点!”
那人沉默良久,说:“该回去了,你装疯卖傻了这么些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洞玄掌道之位,已经空了好些年了!”
周相人弹去鼻尖的雨珠,与其尖酸刻薄:“你不是一直要与我争吗?给你怎么反倒不要了?都特么是挨千刀的贱骨头,早晚把自己给作死!”
对于周相人的话,那人胸口忽然极度起伏起来,神色厌倦。
周相人却摇摇头,红了眼眶:“罢了罢了,回,回回回!也该回去看看了,明早再走吧,今晚再陪这小子最后一晚!我怕有些人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