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但凡有几个花生米,都不会醉成这样。”
“哗啦。”
大勺搅动,混合着鲜血的肉汤一人盛了一碗。
就好像无视了肉汤冒出的滚滚热气和散发的热量,张屯长和江充对视一眼,端起碗,扬起脖,一声不吭地喝了下去。
“吨吨吨。”
“咚。”
肉汤喝干,碗放到案几上,江充擦了擦亮晶晶的胡须,拍了拍手,朝着侍从喊道:
“来人呐,去把我那百金呈上来,那一处阳陵宅契和十名婢女唤上来!”
“蹬蹬。”
堂下的侍从分成两波,一人转身走向内事去取金子,另一人走出大堂去叫已经准备多时的婢女。
感受到江充的急切,两人都走的很快。
“哐。”
盛满金子的木箧第一个到达。
因为金子的速度决定于提着它的侍从的速度,婢女的速度却是自身的速度,而侍从自身的速度要远远快过婢女,即使提着金子。
“嘎吱嘎吱。”
沉重的重量让地面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有些气喘的侍从把箱子放到鼎旁。
“哐。”
“咔嚓。”
木箧开启,一层层放好的黄金呈现在张屯长眼前。
“……”
对比了一下自己十几年前得到的十金赏赐,张屯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
元封不是征和。
虽说刘彻一向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小房子盖个没完,横征暴敛、宰大户也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白鹿币更是臭名昭著。
但国家的经济毕竟还没有彻底崩溃,没到米斛万钱、匹马百金的时候。
这百金,即是一百万钱的购买力极为惊人。
要知道刘彻宰列侯的白鹿币也不过四十万,这一百金能买三张呢。
“蹬蹬蹬。”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十名婢女一字排开,低着头站在堂下,侍从捧着一个敞开的木盒,里面摆着一张帛布,上面盖着右扶风丞的印。
“壮士,这是百金。”
江充引着张屯长来到装满金子的木箧前。
“蹬蹬,这是十名婢女。”
带着张屯长走到堂下,指着面前的众人,江充接过木盒递给张屯长,拍着肩膀说道:
“这是阳陵一处宅邸的宅契,我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壮士直接去住就行。”
“……”
如果说,刚才张屯长的感动还以精神为主,是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层面,那么现在……
真金白银摆在面前,美俾大宅就等入住,张屯长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