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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面对考验,从刚才不小心推翻案几就憋着一口的张屯长直接伸手抓住鼎边的钩子,从水中提起了一块肉,正好是被煮得酥软的猪肩。
“哗。”
盘腿坐下,捋起左袖,将绑在胳膊上的小盾牌解下,置于腿上。
“啪。”
将肉块甩在盾牌上,从当中抽出钩子。
“哐,刷。”
随手扔掉钩子,张屯长从怀里摸出解手刀,甩掉刀鞘。
“剁剁剁~”
剁剁几声,解手刀就将酥软的猪肩剁成四块。
“叉,吧唧吧唧。”
解手刀插起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猪肩,直接扔到嘴里开始大嚼。
“咕噜。”
随着咀嚼,三块猪肩很快就进了肚子,只剩下最后一块在嘴里停留。
“嘭嘭。”
喉结一阵耸动却无济于事,张屯长索性伸出手朝着胸口捶了捶,这才将嘴里的猪肩咽下。
“壮士,真壮士耶!”
即使内心知道,能做到和舞阳侯一样的事情不代表他就是舞阳侯,但江充脸上还是乐开了花,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心中暗道:
“这世上能有几个舞阳侯?某能捡到一个壮士就已经很知足了。”
“什么壮士,不过一从军老叟。”
完成了考验,一气吃下四块猪肩,自我感觉不错后,张屯长也渐渐有了开口说上几句的底气。
“老叟?”
“哈哈,谁家的老叟参加过漠北战?谁家的老叟能够身受八疮犹酣战不休?”
重复一遍,江充突然哈哈大笑,指着张屯长反问道。
“啪,什么侯爵都没捞到,就给了十金打发走,浑浑噩噩地在北军混日子,可不就是老叟吗?”
一巴掌拍在鼎壁上,张屯长长吁短叹,情绪低迷。
“壮士。”
低喝一声,江充突然伸手摁住张屯长肩膀,双眼和张屯长对视:
“壮士可愿信我?”
“江绣衣与我礼,与我食,若不信江绣衣,我不知道还能信谁。”
“就以此鼎谋誓。”
江充抽出解手刀划破掌心,让鲜血滴进滚沸的鼎中,指着大鼎发下誓约:
“噗嗤,我江充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壮士遇到元狩年间的不公。若非如此,叫我宗族被戮。”
“噗嗤。”
张屯长没有说什么这誓约不够有约束力,只是默默划破掌心,让鲜血滴进大鼎。
“人家堂堂水衡都尉,皇帝近边的红人都跟你盟誓了,你个小卒子还不赶紧涕泪交加?还说什么没有约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