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带着归义胡赶到,未尝不能反败为胜啊。”
“韩弟莫要再劝了,我连一刻钟都没撑住,如何能怪得着你动作慢?明明是我败得太快了呀!”
“陈大兄。”
“韩老弟。”
两个被羞愧袭满心灵的家伙深情地对视一眼,双手就这么紧紧得握在一起。
“咚咚,还不快滚下去安抚士卒?在这赖着干什么!”
被两人这败还败得有感情的戏码气得够呛,李陵抓起架子的鼓锤,脑门上一人赏了一锤。
“唉,这就去,这就去……”
叹了口气,两人重新恢复垂头丧气的低落状态,互相搀扶着着,步履蹒跚地走下土台,揣着手坐在角落里,和愁眉苦脸的败兵们一起舔起了伤口。
“……”
“唉,咱们败了。”
“是啊,咱们败得好惨,一半的人都没回来。”
“哼,还不都是因为那群胡子,要不是他们被射散了,五百对一千,我们怎么可能会败!”
在人心惶惶,一片低沉气氛之时,一些从存活下来的士卒化身仇胡派趁机发作。
“呸,你也就是拿着盾牌挡箭说话不嫌疼!”
这百多士卒都是归义胡的箭雨救下来的,如何能买这种帐?
看到这种搞分裂的败类,当即就是一口唾沫呸了出去:
“要是把你盾牌扔了,让你列队站在空旷无遮挡的平地上,头顶再落下一万只箭,可以依靠的只有身上的两层甲,你小子比他们只会跑得更快,绝不会慢。”
“你……”
面对这直指生死的问题,仇胡士卒直接被噎了下去,脸上也好似开了颜料铺,先是由青转红,又是由红变紫。
“厮,厮杀汉的事,能叫跑吗!你凭空污人清白。”
噎了好一阵,仇胡士卒才恼羞成怒地拍着大腿反驳了一句。
“哈哈哈。”
看着此人那张想骂又怕挨揍的憋屈脸,众人纷纷大笑起来,低沉的气氛一扫而空。
“……延年,你说他们心里到底怨不怨我?”
被这一幕有所触动,陈步乐抬起头看向韩延年,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像哭更多过像笑的笑容:
“那人只是嘴上说说就遭到了嘲笑,我却是真的动手做了,还害死了上百人。”
“碍于军法,他们表面上不说,但心里,会不会已经骂开了?”
“这回死了这么多袍泽,骂肯定是骂的,只是骂匈奴人要更多一点,毕竟杀人的匈奴人嘛。”
作为一个没什么威严,不止一次偷听到士卒在骂自己的军官,韩延年很清楚这群家伙是说不出没什么好话的。
尤其是在新败一场后,士卒们脸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