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到底。”
刀子插到地上,领头士卒抬起头,不顾脸颊上崩裂的伤口,恶狠狠地看着站在木桩后的李陵,咬牙切齿:
“大仇未报,如何能跑!”
……
“都打起精神来,匈奴人的箭雨停了,他们要撤了。”
眼尖的韩延年发现了敌人的骚动,连拍带踹地唤醒周遭弩手,急声喊道:
“上弩失,准备战斗!”
“哐当,嘎吱嘎吱,搭。”
扔下盾牌,弩手们一屁股坐在地上,踩着脚踏给自己手中的驽上弦,同时把弩失搭在凹糟中。
然后站起身,端起弩,把人影框到望山里,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稳定,不晃动。
“嘶,呼。”
“准备~”
同样端着一张弩,选定一个目标的韩延年拉长声音,猛地扣动扳机,射出弩中响箭:
“嗖,放!”
“咔嚓咔嚓,嗡嗡嗡~”
整齐划一的弩失射出,转瞬间跨过五十步的距离,带着呼啸的风声,一齐砸在因撤离而有些松动的盾阵上。
“咚咚咚,噗嗤,啊。”
一连串的弩失入盾声中夹杂着少许弩失入肉声和惨叫,盾阵被砸开了挤出缺口。
“啪叽,嘎吱嘎吱,继续,朝着缺口处射击,不要让他们堵上。”
一屁股坐倒在地给弩弓上弦,韩延年高声喝令。
“咔嚓咔嚓,嗡嗡嗡~”
“咚咚,噗嗤噗嗤,啊啊。”
站起,瞄准,扣动弩机,弩失射出,造成更大的杀伤,再坐倒上弦,重复之前的动作。
“阿嚏,谁在背后骂我?”
打了个喷嚏,站在木桩前的李陵眯了眯眼,视线扫过周遭的士卒,士卒们都很从心地低下头,没发现哪个人可疑。
“刷,冲。”
战机已至,容不得浪费,短暂搜寻无果的李陵抽出佩剑斜指向前,下达了冲锋命令,本人却没有带头冲锋。
咳咳,上一个带头冲锋的指挥官还在盾牌上躺着哼唧呢,这得有多头铁,才敢继续带头冲锋。
“我恨传令兵!”
看到这一幕,就站在李陵身侧的传令兵哪里还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心中怒??一声,就左手提盾,右手提戟,带头冲了下去:
“跟我冲!”
“冲呀,为了大汉天子。”
就如同开闸的潮水,全副武装的汉军步卒越过木桩,三五成群,在各自什伍长和队率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杀向匈奴士卒。
“刷。”
等到士卒冲了大半,李陵才把佩剑插回腰间,重新拿出大黄弩,抱着它小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