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既然你不认可,那你说要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在这里干等着,等柴木樵采完吧?”
指着那堆李陵出发后缩水一大半,重新堆满还不知需要多长时间的柴木,韩延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
“越晚启程去追司马,就越容易追丢,陈兄,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
“蹬蹬,我知道,可你也不能因此放弃伤员,带着所有的士卒去增援司马。”
摇了摇头,陈步乐向后退了一步,语气有所缓和,却还是坚定地挡在韩延年面前。
“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可去你**!嘭。”
推开拦路的陈步乐,怒气冲冲的韩延年略过一众士卒,一把撤掉罩袍,用力地扔到地上,露出下方伤痕累累的身躯,煽动性地吼道:
“如果还有人记得住司马恩情,那就撤下罩袍露出伤口来……”
抬起手指向陈步乐,吃人似的目光狠狠挖了他一眼,韩延年的嗓门再度拔高:
“让这个小人,还有我,都看看,我们大汉男儿的胸膛里还有没有血勇!”
“嘭嘭嘭。”
一件件罩袍扔到地上,一身身的累累伤痕露出,一道道坚定的目光睁开,士卒们用实际行动表面了自己的意愿。
不仅是选出来的增援三百骑,就连倍于此的伤员们也响应了韩延年的号召。
“……”
没错,士卒们是对韩延年很失望归,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会选择不增援李陵,亦或是尽可能地拖慢时间。
相反,正因韩延年的糟糕表现,让士卒们更加珍惜“爱兵”的李陵,也就更愿意为他付出,为他牺牲。
“为李司马者,右袒!”
眼瞅着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韩延年连忙高呼一声,并举起自己的右手。
“你!”
被刚才那番话说的心中一愧,陈步乐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阻止韩延年,造成的结果就是……
“刷刷。”
一只只脱掉甲衣的右臂齐刷刷地举起,一张张坚定的面孔微微抬起,数百条白花花的右臂将两人包围起来,韩喜陈惊赵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在干啥?”
带着新一批干粮、柴木从谷内走出,准备搬运到堆积地点的赵充国,脑门上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陈兄,士气可用。”
放下右手感慨了一句,韩延年反手就是一顶名为[做(来)都做(来)了]的帽子扣上:
“我这就带人先走一步,陈兄可要快些派人跟上,若是我等柴木不够,无法点烟给援军指引方向,那追击期间冒的风险就白费了。”
“蹬蹬,哗啦。”
说罢,韩延年快步跑到赵充国身前,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