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一点。”
开口打断二五仔,伍长冷漠一挥手,六把长戟再度抬起。
“嗡~”
“扑通。”
闷响再起,二五仔扑街。
“又来,又来了。”
“我看清楚了,是汉人在整头目,长戟都把人架起哎,流血了流血了!”
一旁的归义胡们对着这边指指点点,言语中不乏不忿、同情,但没有一个人肯上前“主持公道”,相反,一些人的眼中开始闪烁起了嗜血的光芒。
“汉人有万般好,千般秒,就是无故动手后要遭惩罚这点大失我心。”
“啊,利刃捅进肉里的声响多么美妙,箭矢射穿甲衣的动静多么迷人~”
“蹬蹬,变态。”x34
其余人默默和这些表情狰狞,一言不合就吟诵的同伴拉开距离,并在心中暗暗贴上标签。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驯养(被动),大多数的匈奴人已经完全可以充当仆从兵,满足汉军的种种作战要求了。
“蹬蹬。”
脚步声响起,浑身无力,被长戟架在空中的二五仔艰难抬起七窍流血的头,通红的视野锁定身前的模糊人影,他张嘴吐出一口血,含糊不清地说道:
“嗬嗬,莫要看你们此时一手遮天,司马回来后,回来,他会为我主持公……咔嚓哇。”
一道骨裂声响起,夹手腕的两组其中一组不知何时已经沟通好,两人用力一挤,被他们夹住的那只手立刻软趴趴下去,已然是被夹断了腕骨。
不过,在神经系统被严重摧残的此刻,断手也不过是添了一个新负面状态,叫他浑身一抖,吐出一口血罢了。
“什么头目,不过是耶耶手下的一条狗,一条连叫都叫不出的死狗。”
看着凄惨无比的二五头目,想起方才此人还靠着一把剑十人近不得身,一句话就能让一个来降胡骑狼狈而走,两人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畅快。
“你给我老实点,还司马回来,嘿,你以为我们会让你等到他回来?”
“……”
听着这般猖狂的言语,作为“罪魁祸首”的伍长和“帮凶”的汉卒两人反倒沉默下来。
“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前一刻卑微如狗彘,下一刻猖狂似他爷,小人作态在胡虏身上完美展现。”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以后,狼崽子见了血就不那么好使唤了。”
“可我们不让他们见血,一会动手说不定有多少人会扔掉兵刃原地投降,你不能指望一群白眼狗有替你战到死的决心。”
“难道白眼狼就有了?”
“起码比白眼狗的可能要大。”
“……”
短暂沉默后,伍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