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还是退去吧?”
那被长铤砸倒的两人中有一人露出迟疑的神色,试探开口:
“为了杀这汉狗,咱们已经折了两个弟兄,我和他也收了不轻的伤,再纠缠下去,我怕……”
“是啊,反正咱们是主动追击的,就算现在离去也没人敢说咱们闲话。”
另一人碰了碰还在作痛的胸口,呲牙咧嘴地附和道。
“……再看看,咱们七个人都觉得累,他一个人一定更累。”
发号施令,隐隐为领头人的匈奴兵卒不甘心地看向伍长,向众人解释道:
“撤退当然没问题,可我更想一拥而上把那厮剁成肉泥,消我心中之恨。”
伍长(不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鸟集之众再多,也不是单打独斗,不惧死亡的虎豹狼熊对手。
紫轩(吐槽):都被人家打吐血了,咱就别嘴上逞强了。
认识到人数差距不是件坏事,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更是用兵必胜法则之一。
伍长(抹掉血迹):看我破他。
……
“呼哧。”
一手摁胸,几个深呼吸压下跳动越来越快的心脏和不适的内腑,另一只手持剑,剑身被鲜血染红,滴落的血已经成了串。
如此境地,伍长仍旧露出狰狞的笑容,朝着互相搀扶的胡兵们说道:
“第三个。”
“好贼子!”
接二连三的挑衅勾起了匈奴兵卒们的怒火,那点因为减员带来的畏缩被愤怒吞噬,众胡兵再一次喊杀着冲上去。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第三个是吧?等我把你脑袋砍下来,看你还能不能说第四个。”
紫轩(冒头):这就是看你破他?嗯,不出意外的话,你可能又要战略性转移了吧。
伍长(向后撤退):急什么,等着看就行了。
紫轩(斜着眼):那你倒是别跑啊,站在原地和人对刚才叫硬汉子。
……
“莎莎,再近点,再近点。”
为了便于判断距离,伍长没有撒丫子就跑,而是以面向来敌的姿势后退。
甚至连目光也是游离在左右两旁,并不放在来敌身上。
这般轻视进一步激怒了众胡兵:
“好个眼睛长脑门上的贼子,竟视我等于无物,吃我一铤,嗖~”
长铤横空,直至伍长身前不,对他来说是背后。
“咚,蹬蹬。”
泥土炸开,噼里啪啦地打在背上,为了避免一铤穿心的结局,伍长不得不向一侧移动,本就不快的脚步变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