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贼子慢了,快上。”
匈奴兵卒大喜,脚步加快,一增一减间,双方的距离迅速缩短。
很快,两名脚程最快的匈奴兵卒就分别来到侧前方,在距离阵势三十步的地方逼停了伍长,成功引起了处于畏汉综合征晚期的兵丁们注意。
“你瞧,那是不是我们的袍泽截住了一名落单汉兵?”
“还真是哎。”
“蹬,蹬蹬。”
前二后七,一共九人把伍长围住,每个人都是一副气喘连连,却又带着大仇得报/大功将成的快感。
紫轩(解释):为什么七个人死了三个人后会是九人?
那当然是因为一开始撤退的五个人眼看胜利在望,想要来蹭一波功劳,在百人面前亮个相,混个斩汉勇士的诨号啦。
大概于某都在同村士兵面前,于八百里外扔了枚手里剑,就宣扬自己和第一任村长交过手一般。
紫轩(捏着嗓子):别看俺们现在又老又肥,不情愿伺候。
哼,想当初,俺们可是和汉人血战三百回合才略胜一招,斩掉他的头颅,得过大王接见赏赐的勇士,想伺候都能踏破咱家的穹庐。
你不信?走,放在你王二狗叔家的酒器就是那汉狗的头,我带你看。
……
“呼呼哧,你再跑,再跑啊。”
一手拄着长铤,一手扶着膝盖,胸膛剧烈起伏,说话都断断续续的,显然是被这番追逐累成了死狗。
“呼,呼。”
伍长无动于衷,继续站在原地小口喘息着恢复气力。
“呼,我还是纳闷,这威猛的汉人何时变了兔子?你该不会是某个长得像汉人的降胡假扮的吧?”
问候升级,上升到被指着鼻子骂野种,伍长终于变色,他停下大喘气,抬头瞥了眼包围圈外,然后才看向众胡,眼中闪着冷光:
“尔等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吗?”
“……”
众胡面皆愕然,看向身旁同伴,希望能从同伴那里得到答案:
“啊,现在被包围是他,不是我们吧,为什么他说我们死到临头?”
“我也不知道哎。”
“哈哈。”
一阵沉默后,还是一名急于表现自己的蹭功胡兵站出来,放声大笑:
“突那汉人,你是不是死到临头得了失心疯,分不清是谁包围谁了?
“我们这九条好汉一人一杆长铤,杀散百余(炮灰)也是等闲,你被围住,还能生出翅膀飞了不成?”
“他就是能生出翅膀来也不要紧,咱们这一人一把弓,百多张弓也能给他硬生生射下来,嗡~”
一名从始至终参与厮杀的兵卒抬头看了眼几十双期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