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全什希望的兵卒脸色一变,还要眨眼解释,什长却板起了脸,打破无声默契,直言呵斥:
“十人上前,抛下两具死尸走了,你说是血粘脚,其他人怎么看?”
“什长……”
“不要再多言,速速上前,将那贼子了结!”
不光是嘴说,什长的手也放到刀柄上,已然是拔刃督战了。
“诺。”
见此情景,兵卒只能无奈拱手以应,他终究是不想拿自己脖子去试自家什长的刀到底有多快。
不过,身边的六人却不这么想……
“你再试试,再试试。”
“别人家一嚷,你就退缩,大家都是一张嘴巴,怕他作甚。”
一声声不负责任、站着不腰疼的撺掇在耳边响起,正要回禀坏消息的兵卒言语卡在嗓子里,气得脸都白了。
“真就不是你们去沟通,什么疯话都敢说是吧?”
“还都一张嘴巴,不怕他嚷……嘿,这话你站到什长面前,顶着那捉刀要杀人的视线,我看你能放出半个屁不!”
“呼哧呼哧”
一连喘了好几下气,才压下这些粗口脏话,兵卒学着什长扶刀而立,一双眼睛眯成缝扫过众人,自顾自地说道:
“诸位,事情已经很急迫,就不要再说些让人发笑的废话了。”
这副自视甚高,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姿态顿时引起了众怒。
“嘿,你说谁说的话可笑?”
“小子,你不要以为和什长对过眼色就能翘尾巴,我告诉你……”
“刷!”
一道骤然迸发的寒光打断了摆老资格的训话。
“蹬哗,蹬哗哗。”
那人踩着血向后退了四五步,才在好友的搀扶下稳住身子,一手捂着被斩出一个大破口的罩袍(缴获来的汉军牌),抬头看向挥刀兵卒,尖声道:
“你敢杀我?”
“刷,就你一人有刀吗!”
被斩掉罩袍,收了侮辱的匈奴兵同样是拔刃出鞘,强硬以对。
“哗。”
斩人罩袍的兵卒却是看也不看叫嚷的他一眼,手腕一动轻甩长刀,刀身上的半截麻布飘然飞起,落在了血泊中。
不等某人跳出来,对“洁白”麻布和“肮脏”血液这组鲜明的反差大发感慨,一只大脚就踩到了上面。
咕噜一声,把这麻布、鲜血踩进了地里。
“诸位,后路已没,此刻我等唯一的活路便是奋力向前,宰杀此贼。”
说罢,长刀指向前方,兵卒也不等人响应,踩着粘稠的血独自冲了上去。
“随我杀!”
“……”
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