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的袁宗皋。
这也符合明朝鄙视链。
在一甲眼里,也就一甲三人算人物,充其量把庶吉士囊括在内,再往下不到三品官的外地官,都算不得什么。
只配给京城老爷们送礼。
毛澄内在意思很清楚,要问也是问内阁、六部、都察院、通政使司、大理寺、翰林院、给事中等诸司官员,而非区区一个王府长史。
“毛尚书此言当为忠介之言,臣袁宗皋违背朝廷礼法,罪无可恕,请大王治罪!”
袁宗皋在毛澄话后,不见任何拖沓,一撩衣摆跪在地上,伏地请罪!
本就心存怨气,而今又见毛澄一再逼迫,此刻再也无法按捺。
先前自己已然服软,然而对方居然视之不见,甚至继续逼迫他处罚袁宗皋。
这如何能够让朱厚熜生受?
连当初在安陆,苍头白衣尚敢指责毛澄,落其颜面。
而自己身为亲王,又是未来九五之尊,又如何不能?
如果今日允其折损自己羽翼,日后何以自保?
今日哪怕是付出再大代价,亦要让其为袁宗皋道歉,这不仅关乎袁宗皋,同样也关乎自己颜面。
是故当即怒斥:“毛澄,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胁迫孤,吾命尔速速向长史赔罪!”
毛澄心道:“妄想,此前被百姓所折辱,顾及面皮,未与之计较便罢了,今想让我给这幸臣致歉?”
朱厚熜之言亦让其大为火光,自己又未曾有错,且还是维护皇帝颜面。
然面前这位嗣皇帝,居然为了维护幸臣,不惜折损朝廷颜面,让堂堂二品大员,向区区五品小官赔罪,这成何体统?
随即昂着脖子拱手而言:“臣俱按祖宗成法,未有纰漏之地,焉能给幸臣赔罪?”
朱厚熜怒发冲冠,此前熄灭的退意,再次涌上心头:“这是拿着豆包不当干粮呀?既然如此,当了皇帝怕也是难逃一死。”
对方好似完全不在意,他是未来大明的君父,一再迫使其剪除羽翼,此时他心中火气可想而知。
是故也不在与之聒噪,扶起袁宗皋便言:“这皇位不要也罢,我等返回安陆,做个藩王逍遥自在!”
说罢即要拉着袁宗皋离开行宫,就此返回藩府,不在过问大明任何事情。
这已经是无可奈何的决定了。
若连心腹都无法庇护,又何谈他日?
然而朱厚熜此番举动,却让毛澄瞬间置于傻眼之地。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所请的“新君”,居然会为了一介幸臣,从而放弃帝王之位,无视社稷重任。
如此也更加坚定了,他要解决“奸佞”的想法,不然前朝之事卷土重来未可知之。
但是不能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