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何罪?”他问得风轻云淡,平常得就像在询问对方吃过饭没有。
喜眉身体发着抖,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却立刻缩了回去。
“木三,你告诉她。”
“车裂。”木三吐出两个字。
“你再说一遍,在我接过药之前,有没有在药里做过手脚?”郑寤生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没……没有……”喜眉怕得更厉害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郑寤生举起剑,喜眉下意识往后一缩,然而,那剑并未如想象般落到喜眉身上,而是狠狠划上了他自己的左臂,霎那间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半截衣袖。
“你干什么?”
“公子!”
郑寤生踏出一步,逼近喜眉,再问:“你说,在我接过药之前,有没有在药里做过手脚?”
“奴婢……奴婢……没有……”喜眉脸色苍白,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向君夫人处躲。
郑寤生又在左臂上划了一剑,鲜血顺着剑尖洒落在地,如盛开的耀眼莲花。
众人心头皆口中嘶入一口凉气,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这位寤生公子能是什么善人?
郑寤生还在向喜眉处迫近,问道:“我再问一遍,再我接过药之前,有没有在药里做过手脚?”
“我……奴婢……奴婢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喜眉显然快被吓疯了,口中不知所言,她张惶无错地去抓君夫人的裙摆,像是拼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君夫人,救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救救我,君夫人!”
君夫人一动不动,贴身宫婢将她的手掰开。
郑寤生的目光落在君夫人无悲无喜的眼底,脸上浮出一丝悲凉的冷笑,毫不在乎地对着胳膊又挥下一剑。
就在此时,武台殿国君寝宫的大门轰然洞开,俪姬夫人举步踏出,素脸苍白道:“陛下传寤生公子入内。”
君夫人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但是她掩饰得很好,转瞬即逝。
郑寤生不管其他人脸上是什么表情,用木三撕下衣袍做成的布条草草包扎了手臂,进入内殿。
垂垂危矣的老国君郑掘突倚在塌上,遣退宫人,胸口以下盖着锦被,看起来似乎更瘦了些,郑寤生翩然而入,行云流水地行礼:“君父。”
他呼出浓厚的浊气,断断续续咳嗽着,看着殿外背光而入的清雅公子,鲜血淋漓的右臂上绑着的布巾濡湿了一片,少年的脸上淡定平稳,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
然而郑掘突只是问:“是不是你做的?”
郑寤生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君父觉得呢?”
“回答我。”郑掘突直勾勾盯着他。
“不是。”
父疑子、子怨父,父子俩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