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泓清的五感敏锐,未有任何迟钝。
他能够在这滂沱雨势当中听得到有吐息的声音。
吐息相当平稳、压抑。
倒像是蛰伏的野兽,等待着猎物上钩一般。
辜泓清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没有逃跑的必要。
缓缓往前走了几步,便是见到一模糊身影。
朦胧视野中,那双猩红的眸子和映照着白光的黑刃显得格外清晰。
“我真想知道关鸠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至于吗?”
那身影微微一晃,瞬间来到了辜泓清的跟前。
辜泓清终于看清那少年有些阴郁俊美的面容。
那少年嘴唇微微一动,声音有些清冽。
“和他没有关系,只是你和我有一笔账还是要算上一算。”
只觉得脖颈处一痛,辜泓清意识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
......
江鹊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飘着一股子浓郁的药味。
活了一十七年的时间,他头一次闻到什么叫苦,这让他的眉头一皱。
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生人的气息。
他立马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化出一把黑刃横在胸前。
刀口处向着外面。
寒芒照亮了一脸病容的关鸠。
“同为阴曹吏,不需要对我如此戒备。”
话虽是如此,江鹊整个身子骨依旧是紧绷着的,等待着关鸠有一丝松懈的时候,便一刀割断他的喉咙。
无视满脸杀意的江鹊,寻了个椅子,关鸠大大方方坐下来。
“如果没有我出手,你可不会这般生猛。”
江鹊抿了抿嘴,收去了黑芒,盘腿坐在床上。
“之前....多谢了。”
支吾了一会儿,才瓮声瓮气道谢。
“替我办一件事。”
关鸠朝着门外也喊了一句。
“别在外面干站着,进来吧。”
一身材微胖的青年走了进来,看着有些喜庆。
“鸠爷。”
那人嬉皮笑脸地朝关鸠拱了拱手,看见江鹊有些微愣,仍是一副笑脸模样。
“我该怎么称呼......”
“江鹊,他的品阶比你高。”
关鸠向张顺提醒了一句。
张顺急忙小跑了几步,但对上江鹊猩红的双眼感到一阵哆嗦,连忙讪笑几声。
“江爷,在下张顺,南都府低阶阴曹吏。”
江鹊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再度落向关鸠。
“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