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扶苏一口搪塞过去,但郑姬却越想越不对劲,他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于是乎就是好一顿死缠烂打,非要扶苏讲个一清二楚不可。
扶苏是极其的无奈。
只好把前因后果讲了个遍。
看她这个架势,自己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是不会让他安心吃饭的。
听扶苏讲完,郑姬是惊怒不已,在这始皇帝皇城脚下,竟有不怕死的敢刺杀秦国长公子。
这些方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近些年来,这些只会粉饰太平,谗言献媚的方士是越来越可恨了,再不复无为而治顺其自然的道家风范。
这次竟然还将屠刀往你身上挥,纵然他们事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这些劫杀的事定然没有少做,光说他们身上背负的血债,都够他们再死一回了。
老天爷,你身上有没有受伤?蒹葭呢?你怎么样?”
说着说着,郑姬就伸手往两人身上探去,生怕他们俩落下什么伤病。
扶苏脸上一红,拍去她不老实的手,“蒹葭还在呢!别闹!我们都没什么事。”
郑姬撇撇嘴,“待会儿吃完了就把衣服换了吧,脏兮兮的,你也是,出个门还要装作农人模样。
只不过你这衣物虽然粗糙,但料子一看就晓得不是凡类,难怪他们要劫你……”
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刚才还紧张不己,见两人并无大碍,一下子又不冷不淡了起来。
吃了有一会儿,郑姬放下筷子道:“这件事不能善了,这咸阳城里不知藏了多少方士,多少是份隐患,如果尽数赶走,便再好不过了。”
她这么一说。
扶苏倒是有了主意。
是啊,这件事是个由头,也就是导火索,一旦引燃的话,是可以有大效果的。
现下父皇旁边有许多行骗的方士。
如果将事情闹大,不仅可以把咸阳城翻个底,叫所有方士都浮出水面,还能让父皇对方士有所介蒂。
实在是一石二鸟的良策!
扶苏点头称是,“夫人你说的不错,眼下夫君我不能平白咽下这口气,虽然他们三人已经伏法,但想必还有同伙,非要闹大了才能叫他们投鼠忌器!”
郑姬自然不知道扶苏想的是针对方士这个群体。
这时觉得妥帖了些,才放下心来。
甚至聊起了闺中趣事。
“前些天妾身不是织了幅鸳鸯戏水图么,想着给刘大娘欣赏一下,谁知她偏偏要说那是两只野鸡,可把妾身气的不行。
她这个人,总是困窘于后厨之地,见了什么都觉得像食材,妾身与她有些时候真是没法沟通,仿佛不是一个天地下活着的人。
得亏现在来了蒹葭,妾身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