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傅岩的来到,我内心是无比的激动。似乎傅岩和我有共同语言,他直接挣脱了被田芳号脉的手,走到了我的面前,就像见到了很久未曾谋面的长辈一样,热情地跟我握手。我从他的口吻里,感受到了他有求于我而“低声下气”的语调。当然,所谓的“低声下气”并非是看低傅岩,而是对傅岩为了找到自己失踪的妹妹,甘愿“当牛做马”,这是一种心中“无我”的兄妹关爱,是值得尊敬的。然而,从傅岩、胡女士、傅晓慧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的罪恶大于功德,根本就不需要同情,这显然是内部斗争产生了不可和解的决裂下场。
握手之际,傅岩面对我露出了笑容,我发现他的笑容里掺杂着忧郁,这忧郁是因为找不到妹妹傅晓慧,而无法释怀的担忧之情。
我松开了傅岩的手,抬手示意:“傅医生咱们坐下聊,来。”
我同傅岩来到了办公桌前,田芳机灵地站了起来,给我让座。当我刚刚坐下的一瞬间,对面已经就坐的傅岩就提出了尖锐的问题。
傅岩:“侯大叔,您和贾富贵认识,您帮我反映一下,务必在一个星期内找到我妹妹,我爸妈都等不及了。”
我犹豫了一下:“我理解你的心理,可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啊,你可能不知道,贾所长最近忙的是焦头烂额,镇里失踪、死亡的人不在少数,已经惊动了市里,如果贾所长不能尽快破解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动机,找到元凶,他自己也不好解释啊,理解一下吧。”
傅岩双手抱坏,依靠着椅子,沉默了好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刚才见到了胡女士,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她这个人简直是没有人性啊,我问她我妹妹来过她那里吗?她竟然说跟我妹妹不熟!您评评理,她这是人说的话吗?我真想扇她一巴掌。”
我安慰脸上还挂着怒气的傅岩:“人家说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想想,你妹妹失踪了,你去问人家关于你妹妹的事情,作为胡女士这样高傲敏感的人,她肯定会和你妹妹划清界限的,她明摆着不想跟你谈论这些问题,你这样做是多此一举,她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别跟她生气,这不值得啊。”
傅岩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对我刮目相看的神采,我认为已经取得了傅岩的信任,时机相当成熟了,因此,我引导傅岩走入我的思想中:“找到你妹妹的唯一方法,是要确定你妹妹失踪前都跟谁接触过,更重要的是,你妹妹在一个贩卖血液的黑血站里工作,这个黑血站的幕后推手是至关重要的,你......能提供一些线索吗?”
傅岩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内心在权衡着利弊,又或者他并不知道所谓的黑血站幕后推手的真实身份,而绞尽脑汁了。但不管怎样,他现今外露的举止神态,都是在向我展示最大的诚意,努力释放更多后知后觉的信息线索。
傅岩边思考边诉说,像一个站在台上演讲的学者似的,口吻恰似“游走的灵魂”,自我陈述着:“这件事要从两年前说起,她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