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本科毕业不久,是我把她弄到红兴医院里做实习护士的,我希望她努力做事,以后能成为医院的住院医师,但是她这个人不喜欢体制内的生活,她要自由奔放,我劝不了她,就这样她辞职了,后来消失了半年多,等我见到她,这才了解到她来到了你们镇里,参加了工作,具体做什么我一直不太清楚,直到田芳跟我说,把我妹妹介绍给了胡女士,我这才放心了。后来我跟胡女士见面了,胡女士承诺会好好照顾我妹妹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跟胡女士正式认识了,这才答应了给胡女士的父亲胡立国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后就听说镇里的黑血站被捣毁了,我妹妹也在不久之后失踪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傅岩说完低下了头,不说一句话。我了解到,傅岩似乎是因为话语逻辑周密,但字里行间却没有提供任何线索,而感到非常失望。于是,我安慰起傅岩:“不要心灰意冷嘛,其实你说的这些话,还是很有用的,你琢磨一下,她辞职以后失踪了半年多,后来你在我们镇里见到了她,了解到她参加了工作,重点是她在我徒弟田芳的介绍下,已经和胡女士认识了,这说明她离开医院后,找到了一条很好的生财之路,不然她早就回来找你了,而这条生财的道路是什么?会不会就是黑血站呢?很显然傅晓慧的失踪和某些人是藕断丝连,越是撇清越值得怀疑。”
傅岩睁大眼睛看着我。我重新审视傅岩的举止动作,确定了傅岩已经被我的婉转推论说服了。下一刻傅岩频频地摇头,显然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指控胡女士,而心灰意冷了,不停地叹气着。我了解到他的痛苦,于是指点了他几句话:“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啊,你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跟胡女士争吵是没有用的,为什么不问一下她身边的人呢?当然,除非胡女士身边有你最要好的朋友,只要你的朋友肯说出实话,我想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
我刚刚说完这句话,只见傅岩猛地一抬头,看向了我身边站立的田芳。我顺着傅岩的视线,一侧头打量了一眼田芳的神态,我发现田芳神情颇为尴尬,那故意挤出的笑容,完全是为了掩盖其内心的忐忑不安,或许田芳知道答案,但这个答案却不一定和傅晓慧有关,可现在任何线索都是难能可贵的,都有可能或多或少牵连到傅晓慧的失踪问题。
傅岩和田芳还在进行眼神的交流,而我这一刻把握时机,说出了心里话:“傅医生,那胡女士的父亲胡立国心脏手术后恢复得怎么样了?”
傅岩被我的“问候”弄得一愣神,这才回转心神,面向我,答复了我:“哦,您说胡大叔啊,恢复的很好!估计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您......找他有事?”
傅岩就是傅岩,常常和病人打交道,对别人的心理揣测得万无一失,我心里发笑,点了点头:“不不不,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想有机会去看看他。”
傅岩突然忧郁了:“胡大叔是个好人啊,可惜......”
我知道傅岩要说什么:“你不用说我也明白,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