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冷漠,轻飘飘的声音好像幽灵。
“呃...骚瑞”曹悍讪讪地把面巾递给他,自己老老实实地趴在一旁,一边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分神戒备,防止这女人哪根筋搭错又暴起伤人。
好在凶婆娘这一次似乎懂事了,没有再胡闹,戴上面巾静静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刻钟,官兵终于准备撤走了,不过他们没有对这处可疑的宅院解除戒备,派了两名兵士守在门口。
曹悍松了口气,朝长孙岚打了个下去的手势。
两人悄无声息落入院中,进到堂屋里,屋子里已是一片狼藉。
坊里响起鸡鸣声,天马上就要亮了。
曹悍摸摸衣襟里藏着的绢帛,轻笑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分道扬镳了。”
回应他的却是那把没有出鞘的青鳞宝剑。
望着拦在胸前的宝剑,曹悍恼火道:“你还想打?”
长孙岚冷漠地看着他:“那绢帛上写的是什么?”
“你莫非不知?”曹悍疑惑,“你都不知道,为何要偷这东西?”
长孙岚没说话,只是冷淡地注视他。
“你还真不知道?”曹悍惊奇了,“那你如何会知道有这东西的存在?又是谁让你来偷的?”
连番的问题惹恼了她,女人冷冷叱道:“少啰嗦!你只管回答便是了!”
曹悍撇撇嘴,冷笑道:“武攸宜在辽东勾结契丹人,以我大周七万妇孺百姓为条件,换取契丹人名义上的投降,还杀了一万良善百姓充作军功!这绢帛上写的,就是武攸宜和契丹头领的协定!”
长孙岚细长的眉头蹙了蹙:“当真?那你为何不杀了他?”
“等武攸宜身败名裂,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武攸宜身份不一般,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必须要让他认罪。”
曹悍忽地警惕后退一步,反握住短匕,“你到底受何人指派?如果你是隆武堂的人,为何也要偷这绢帛?”
长孙岚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剑,忽地道:“东西我可以不要,但你要帮我安全逃离此地!”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曹悍深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一言为定。”
半个时辰后,天色彻底大亮。
吵闹大半宿的立德坊依旧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街道上金吾卫、右卫亲府卫士、武候、洛阳县衙番役诸路人马神色匆匆,行人们只得靠着坊墙行走。
一辆乌木马车从巷道驶出,缓缓朝东坊门驶去。
坊门口,一名右金吾旅帅伸手将马车拦下。
赶车的是个身穿绸袍,长有两撇小胡子的青年,觍着脸笑得十分憨厚。
“站住!你是这立德坊里的?做何营生?要去哪里?”
憨厚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