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跳下车弓腰作揖道:“回禀军爷,小的昨夜携妾室到立德坊会友,天色已晚就留宿下来,喏,就是西街往南第三座宅院,那就是小人友人家。小人在西市做些小买卖,平时就住在铺子里,现在要回去张罗生意了。”
憨厚青年左右瞧瞧,从腰间摸出一块二两重的碎银,塞到那满脸油光的胖旅帅手中。
“嗯...”那厮顿时眉开眼笑,掂了掂满意地放入腰间荷袋。
“车上是你的小妾?掀开帘子我瞧瞧!”
“这...”
“嗯?昨晚建安王府闹刺客,例行检查,这是规矩!”
见憨厚青年面有犹豫,胖旅帅眼睛一瞪。
无奈,青年掀开车帘,胖旅帅凑过去一看,只见里面果然只有一名身穿淡黄裙衫的女子侧身斜躺着。
衣裳似乎不合身,将她的身子裹紧,勾勒出妖娆曲线。
“她这是怎么了?”胖旅帅贼眼滴溜溜直转,摩挲着下巴。
“回禀军爷,我这小妾贪杯好饮,喝多了,还未醒。”
胖旅帅伸长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浓烈酒气。
“爱喝酒?呵呵,好,本官也爱喝酒!你这狗才艳福不浅嘛,哪里讨的小妾,竟有这般身段....”
胖旅帅满脸淫邪,嘿嘿笑着,不怀好意地伸出手摸上那醉酒女人的腿。
那女人身子轻轻颤了颤,憨厚青年眼里闪过寒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脸色充满惶恐恳切:“军爷!”
胖旅帅正要发怒,坊里传出大喊声:“有金吾卫的弟兄被贼人袭击晕倒,快过来!”
胖旅帅一惊,恶狠狠地推开憨厚青年,挥手叫上守卫东坊门的兵丁赶过去。
曹悍虚惊一场,左右看看,坐上车辕赶着车驶出东坊门,慢悠悠地朝着西市驶去。
等马车汇入熙熙攘攘的上东门大街,曹悍掀开车帘坐进车厢。
长孙岚已是重新换上一身黑衣,只是把面巾摘下,四平八稳地坐在软垫上,手扶长剑立在身前。
“其实你穿女人衣裳挺好看的。”曹悍笑道,语气诚恳。
长孙岚面无表情,漠然道:“刚才那人,我要断他一只手。”
曹悍耸耸肩:“随便,反正他是右金吾武懿宗的人,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长孙岚透过窗帘缝隙,看见马车已经来到了永昌河岸边。
下车前,她注视着曹悍,沉声道:“武攸宜当真做了那些天怒人怨的恶事?”
曹悍点点头表示事实如此。
“那他该死。”长孙岚淡淡说了一句,而后目瞳里划过厉芒,“我们的账,下次再算!”
曹悍笑吟吟地把玩着那柄岚字匕首道:“剪不断理还乱,我们的账只怕算不清了。不过姑娘可否先把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