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在伍静萱这里,天天对帐,抄抄写写,争争吵吵的,一连过了五、六天,赵老头发扬了铁公鸡一毛不拨的坚韧精神,能够赖掉一笔帐就赖掉一笔帐,能够少算一文钱,就决计不多算一文钱,把伍静萱气得够戗。也知道赵老头是奉了莺莺大姐的旨意,故意刁难自己的。算了这些天以后,竟然比莺莺大姐过去承认的反而更少了,总计下来,莺莺大姐替伍静萱管理的个人财富,只剩下三万四千余两的银子了。赵老头还一本正经地要求伍静萱在相关文件上签字承认,自己好去找莺莺大姐报功。
伍静萱把上次王婆子带来的那本月末帐册拿起来,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3.8万两的余额,给赵老头看,问着他,道:“我坐在这屋里没出去,一文钱都没花,怎么就被赵先生又算计去了三、四千两银子了呢?赵先生,你自己拍着良心想一想,这样做,合适吗?”
如果赵老头心怀愧疚,他也没有表示出来,说道:“我这几日与姑娘一起认真算帐,再不可能算错了的。他们多算了三、四千两银子给姑娘,当差到这个份上,不知道他们怎么向东翁交待呢。伍姑娘,你在我这份文件上签个字呗?我也好去向莺莺大姐交差。”
“不签。”伍静萱气忿忿地说道。
赵老头也不敢再勉强她,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的文具、纸张,都又装在自己的粗布里,站起身来,说道:“伍姑娘,你老金安!我的任务完成啦!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就向姑娘告辞吧!”
伍静萱知道,他也是奉莺莺大姐的命令行事,若是算得多了,莺莺大姐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所以,伍静萱虽然生气,还是勉强笑了一笑,起身相送。
赵老头连连打揖,说道:“姑娘留步,不必相送。”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书房,摇摇摆摆的走出这个院子去了。
第二天下午,莺莺大姐亲自来看望伍静萱。两人在书房相见,寒暄、奉茶、落坐,莺莺大姐劈头盖脸的说道:
“静萱,你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伍静萱心中一跳,料想是韩府那边有了消息了,便说道:“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消息?莺莺大姐,还是先讲坏消息吧。”
“嗯,韩府那边发话啦,说是只要以后你不再与小韩公子见面,便不追究此事了。”
伍静萱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这样讲来,应该是好消息呀。”
“可是,韩府还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韩府要求你以后不许再在咱们横野国居住,省得你继续在这国都里浪荡发骚,狐猸勾引年轻有为的公子少爷们了。只要你离开了这横野国,韩府就不再找你为难。以后,再敢进咱们国土一步,左脚进来,斩断左脚,右脚进来,斩断右脚。两脚都踏进来,就寻个有伤风化的罪名,乱棍打死。”
伍静萱一愣,问道:“怎么,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