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老翁的腰身。老翁拚命挣扎,挣扎不脱。
王婆子众人听到动静,也都拥出门外,看到男人打架,都不敢走近来,远远的倚着游廊,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第一个男仆,鼻子上的酸爽劲过去以后,也不站起,就坐在地上,抱住老翁的双腿,乱嚎乱哭。
“吱纽”一声响,西厢客房的屋门打开,乔荣与他的两个小伙伴并肩站在门内。三个小兄弟彼此苦笑一声,那两个小伙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乔二哥,此事一定要你出面了。咱们兄弟看你的手段。”
乔荣叹道:“为什么这种拆鱼头的事,都要我去做?”
两个兄弟一齐拱手,道:“二兄的应酬本领最高明,咱们兄弟谁不佩服。我二人去打头阵,也并无不可,若是败退回来,还要二兄再出马的,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请二兄能者多劳,为大哥分忧。”
乔荣又是苦笑一声,迈步出屋,走下台阶,向那三个扭打在一起的人走来。
庭院里,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动地。
乔荣站在圈外,略一观看,念着那二仆人的名字,沉声叫道:“富贵儿、二蛋子,快快住手,不可得罪了这位尊翁。”
三个人纠缠扭打得正紧,哪个却来睬他。乔荣也不意外,点了点头,刚才早已认准了要下手的地方。这时,伸出双手,一手按住富贵儿的后背,一手按住二蛋子的肩膀。这两处都是人身肩背上的要穴,乔荣吐气大喝一声,双手同时发力,两个男仆一齐大声呼痛,垂下了双手,放开了那个老翁。
乔荣双臂一振,提起两个男仆,便向外掷去。那两个男仆口中连连怪叫,恰似两个空布袋一般,随风飘扬,骨碌碌连滚带爬,摔出了二、三十步开外。躺在地上,大呼小叫,一时挣扎不起来了。
王婆子众人都十分吃惊,议论着说道:“这位乔二少爷,矮矮胖胖的,平日里笑咪咪,十分好脾气。却不料有这般的力气,若是拨在咱们院子里,每日里砍柴担水,却是一把好手哩!”
旁人偷笑道:“王妈妈却又胡说,人家李公子、乔二少爷是何等尊贵身份?岂肯来做杂役?”
王婆子也笑了,却又皱眉道:“奇怪,这位李公子主仆们来了好几趟了,老婆子的一双辣眼却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来历,数十年来,这倒是第一起的疑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