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提醒了莺莺大姐,莺莺大姐知道应该向什么方向去侦探了。莺莺大姐通过自己的关系,也能够接触到衙门里的一些关键吏员。后来,随着若甫师爷与李巡检不断办案,他们的手下吏员也自然而然地卷入了案件之中。不过,这些吏员们都是奉差办事,只管执行自己的任务,对于全局并无兴趣。可是,莺莺大姐却是有心人,把许多个吏员的碎片情报综合起来,就拼凑出一幅比较完整的画面了。”
李文点头道:“不错,不错!咱们为军之人,作战时,侦察敌情,也是这个方法的。”
周老师也连连赞叹,说道:“不错,不错!史家编纂资料,削繁删减,也是这个方法的。”
“可是,最重要的情报,却是丁惜惜讲出来的。”伍静萱说道,“李巡检按着若甫师爷计策行事,果然从小如意的身上,打听出许多丁惜惜的隐私。一来呢,这些隐私虽然很不光彩,但若是据此陷害丁惜惜,好像也有点儿证据不足。而且,要与丁惜惜达成协议,要她做……要她做……”
周老师看伍静萱有些难以措辞,便替她说道:“要那丁惜惜做污点证人。”
“啊,对!就是这个术语,十分拗口,我想不起来了。周老师真有学问啊!”伍静萱嘻嘻一笑,又道,“既然要她合作,就不能公开捉捕了,就随便找了个由头,要她配合调查,就在丁惜惜的私宅里,遣了牢头女狱卒看守,监视居住。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着,要降服了丁惜惜这个女魔头。
“我们的莺莺大姐呢,因为平日里经常与丁惜惜相互利用,彼此的关系相处得倒也融洽。莺莺大姐一看丁惜惜被软禁起来了,自然晓得与这个勾当有关,便摆出了一付热情侠义的脸孔,跑去探望丁惜惜。表示说,平日里姐妹情深,这次丁家妹妹遭了无妄之灾,说不得,做大姐的拚着性命不要,宁可散尽家财,也要帮助丁家妹妹度过此劫。”
李文插话说道:“不对呀,既然官府里遣了牢头狱卒看守,怎容得闲人乱走?”
“花银子贿赂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原以为不必特意提及呢。”
李文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伍静萱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的丁惜惜,她的日子着实是有些不好过了。突然遭此大难,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卖,又被做公差的恶人捏住了自己要害,丁惜惜不免十分的惊慌伤心,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几乎要放弃斗争,举手投降了。这时候,莺莺大姐突然来跑来,说是要全力帮助自己。以丁惜惜这样一个聪明、狠辣的角色,也不由得感动极了,说是竟不知道莺莺大姐是这样的好人,懊恼自己过去怠慢了莺莺大姐呢。说到动情之处,抱着莺莺大姐痛哭了起来。”
周老师与李文听到这里,都觉得有趣,一齐望着伍静萱,快乐地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