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徐大人不肯归还手稿,若甫师爷也是无奈,只得作罢。反正那朱老儿写不写稿子,与自己无关。吩咐下去,叫狱吏们忍耐一下,不要折磨那朱老儿,老人家承受不起,万一有个闪失,在宋先生面前不好交待。吩咐完了以后,若甫师爷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不料,过了两、三天,宋讼师却乍乍乎乎地跑来拜访若甫师爷了。寒暄未毕,宋讼师便说道:
“若甫先生,朱老儿已经四、五天没有写剧本啦,这可如何是好?若甫先生需得要想一个办法出来,叫那老儿继续写下去才好!”
若甫师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宋讼师,说道:“老宋,你既然消息如此灵通,却怎的不知?徐大人不肯归还手稿,朱老儿没了手稿,又不肯继续写。你教我有什么办法可想?”
“这事奇了,徐大人喜欢金子银子,这个可以理解。徐大人为什么要扣留人家的手稿呀?这值得什么?”
若甫师爷翻了翻白眼,道:“什么时候宋老弟见到了徐大人,自己去向他请教吧!”
宋讼师嘿嘿一笑,道:“今天我来得不巧,恰好赶上若甫先生不高兴,是我的不是。不过,若甫先生总要帮帮忙,教这老儿继续写下去呀。”
“宋老弟,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我替那十一家班主做事,十一家班主丢了银子,竟然找不回来,已然是十分气恼。这样戏耍他们,杀人的心都有了。无奈这个朱老儿,却是一个活宝,骂也不敢骂,打也不敢打,还要出钱教这老儿在牢狱里舒舒服服的住下来。所为何来?还不是指望着朱老儿写完剧本,若是堪堪可用,排出戏来,也许终究能够捞回损失的。可是,这老儿现在却不肯写了,这个亏空怎么补得出来呀!”
若甫师爷冷笑一声,“这事儿不是早就安排妥当了吗?万一朱老儿死了呢?不是有大老板愿意填这个窟窿吗?”
宋讼师本来是一付谗陷的模样奉承着若甫师爷。听了这话,登时沉下脸来,冷冷说道:“若甫先生很会打机锋呀,小可却听不明白。”
若甫师爷也自觉失言,如此机密之事,岂可随意乱讲呢?心下歉然,想了想,说道:“这朱老儿虽然为人猥琐,倒也是一个读书之人,我想个办法,诈一诈他,也许可以哄骗得他没了手稿也愿意再写下去。”
宋讼师立刻来了兴趣,说道:“那可是好!若甫先生有何妙计?”
若甫师爷道:“天机不可泄漏。后天此时,你再来找我,咱们一起去劝说朱老儿。”
“为何现在不去?”
“来不及准备。”
“原来如此,明日此时,如何?”
“可能有些仓促。还是后天此时吧!”
宋讼师答应了,告辞出来。后天此时,果然如约来访。若甫师爷便引着宋讼师来监牢里探望朱老儿。朱老儿虽然在监牢里住着,因为十一家班主使了银子,狱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