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傍晚的时候,李文无论白天的公务有多么繁忙,也总是要回来刺虎山庄,陪着伍静萱度过夜晚的时光。虽然如此,两人相处,仍然如同是在朦胧小院的时候一样,李文在山庄里另有自己的宿处,并不与伍静萱同居。伍静萱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未行婚礼,两人便同居在一起,周围的贵戚勋臣们肯定要异议纷起,置疑伍静萱的品德,那么,就算是贵为国王的李文,也无法再保护伍静萱了。伍静萱虽然不高兴,但仍然勉强着自己要适应这种生活,毕竟,自己是真的很爱李文。可是,又想到,即使今后真的嫁给文哥了,贵为王后,却仍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活,李文永远也不可能仅仅只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像普通的百姓夫妻那样,无拘无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那是万万不能的。
说到结婚,伍静萱原本以为,既然自己与文哥的关系已经公诸于众,举国皆知了,那么,顶多再过个半年左右,就可以举行婚礼了,每念及此,伍静萱的心里就感到特别的幸福、特别的甜蜜。可是,渐渐的,伍静萱慢慢的领悟到,在可预见的未来,很可能无法举行婚礼了。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每天晚上与文哥相聚之时,文哥总是要用很多时间告诉伍静萱,白天的时候,自己又召谋士、武将们,商议北伐匈奴的策略,粮草筹集了多少,军队如何集结,士兵们如何招募,等等。伍静萱不喜欢听这些事情,更愿意与文哥谈论一些比较私人的话题。所以,终于有一次,文哥又在谈论北伐之计之时,伍静萱笑道:“据我所知,古往今来,凡是贤明的妻子,从来不肯干涉丈夫的公务。只要帮助丈夫处理好家务事就可以了。相反,凡是坏女人,爱权势更胜过了爱丈夫,才喜欢干涉丈夫的公务呢。”
李文哈哈一笑,浑不介意,又继续滔滔不绝的讲述了下去,说道:
“……万里远征,人员损失极大。咱们本国的兵源,很难支持这样的远征。我的打算嘛,最好是随时能够征召当地的部落骑兵,这样的话,可以极大的避免汉军的损失,不过,却需要再为此筹措一大笔巨款,咱们本国肯定是负担不起的。周老师建议向远明港借款,又是一件很难缠的交涉了……”
听到这里,伍静萱心中一动,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文。
李文又高高兴兴地讲了几句,这才察觉气氛有异,急忙问道:“咦,静萱,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怎么啦?我讲的有什么不对吗?”
伍静萱道:“文哥,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唔,我现在忙着呢,筹备北伐大业,最近这两三个月,显然是不能考虑大婚事宜的。”
伍静萱冷笑一声,道:“好吧,半年之内,要筹备北伐。那么,半年之后,总可以讨论大婚事宜了吧?”
李文有点儿言不由衷地应道:“嗯,这样安排很好,我看呀,没什么问题。”
伍静萱的脸色一变,说道:“文哥,你欺负我是不懂事的三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