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学现卖,竟然也说得头头是道。
宗教最大的威力不在于信的是什么,天父天兄和至圣先师在迷信方面没有本质区别。最关键的是,宗教能够将原本一盘散沙的老百姓聚合起来,甚至赋予强烈的认同,对基层有控制力,这就使得日本农民和朝鲜奴仆原本旋起旋灭的零星反抗渐成燎原之势。
塔尔摩现在号称“学贯九教”,也就是对南传佛教、汉传佛教、印度教、回教、天主教、基督新教、道教、儒教、神道教九种宗教的教义全都精通。不精通也没关系,别和专业神职人员打交道,专门在农村传教就好了。
塔尔摩对于利用宗教组织反抗得心应手,但他并没有指望靠宗教来建立新秩序。那样的话,他死之后,教团会迅速堕落为少数人的统治工具,这些被他组织起来的反抗者哪怕夺取了政权,其后人也必然走上封闭保守的道路。就拿日本来说,谁当统治者,都会倾向于把农民禁锢在土地上,有了宗教加持的话,说不定禁锢得更牢,最后变成每座寺院控制一批农奴。
但要是指望塔尔摩拿出适合日本和朝鲜的政权组织方案来,那也是扯淡。王瑾也没想出什么适合中国的方案,只不过是把明末的农民起义者本来就会做的那些事情提前告诉他们罢了,再抄袭一些清朝和太平天国的制度。论革命性,他的政策还赶不上另一时空孙可望的营庄制。就连他搞的教育,都借鉴了清朝的八旗官学。
怎么办?只有学习,现在没办法,学习了更多的知识之后说不定就有了。不管怎么样,学习总是没错的。所以塔尔摩才会如此急切地派人来武昌,现在就要思考如何建设国家,不能临渴而掘井。在如何造反方面,闯军肯定也有比塔尔摩的想法更适合东亚环境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