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到了……
亨德里克斯,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点滴,盖住伤口的棉絮,还有那些有点老久的仪器,一个病人的标配。
他像个死人一样,戴上氧气罩,一动不动,了无生气。
床边,克莱尔坐在椅子上,在那花花公子的手指边,躺下睡着了。
这是一段我无法理解的爱情,因为我对他们俩的八卦情事,一无所知。
“……”
“……”
她很敏锐,察觉到了人的声响。
“……来了。”
良久后,她对依旧在门外等候的我,开了口。
“来了。”
“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去?”我问道。
“挤不下了,四条爆炸地铁线上的伤员,实在太多。”
“他怎么样。”
“……”克莱尔顿了顿,面无表情,“走不了路了。”
“……”
“……”
“抱歉。”我不知所云。
“道歉干嘛?你觉得他会怪你吗?会恨你吗?”
“我不知道。”
“你救了他,你应该清楚,他这个人的性格。”
沉默了,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眼前这个人,和我印象里的克莱尔相去甚远,因为一个人质的死活,她可以对自己的队长大打出手,人道主义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像是维多利亚议会上阴谋家的谎言一样。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她又选择原谅罪魁祸首。
“……”
“有火吗?”
“?他什么时候教会你抽烟了?”
“没多久,就几天前。”
克莱尔拿出亨德里克斯的烟盒,从中抽出如白雪般细长的香烟。
而我则在背包里找出了一盒火柴,奇怪,我为什么会习惯带这东西?
哦,也对,钱,还有老亨,我身边总会有这两个大烟鬼。
“marlboro,不错,好牌子。”那火柴受了潮,擦拭了好几下,才得以点着。
微弱的火星,在黑夜里,熠熠生辉,享受赞美。
寥寥的烟云,在空气中,轻如薄雾,美如油酥。
我本想劝劝她,别再病房里抽烟,可回过头来想想,要是这里的病人连烟草都无法忍受,他们就根本挺不到现在。
“咳咳……咳……”那女人不大熟练地弹着烟灰,脸颊也被呛鼻的味道熏得绯红。
果然,技艺不精。
“都听得见吗?”
耳机里传来声音。
“这里是钱,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