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门。
众人进门后,只见里面是个很大的长方形的天井,天井四周围了一圈砖房,白墙黑瓦,四面都有近十道房门,每隔五间房门,便有一根木柱,每根柱头上都挂了一只红灯笼。
借助灯笼的红光,可以看见每道房门上都横钉了一块白漆木板,上面用毛笔书有房号:净身房一、净身房二、净身房三……
“想不到才过三年,净房便扩大了一倍!”向迪站在天井中,游目四顾一会,有些感叹地赞了一句。
胡云之有些得意地说道:“我们原来的老作坊便在这个新作坊后面,加上这个新修的,前后一共三进。上个月妹妹来信说,估计能凑满八十名孩童,所以我就特意将前面的两个大四合院空出来虚位以待,而将其他的主顾都安排到最后面的老院子了。”
汤彪道:“要是后面那个老作坊也有这么多间净身房就更好了!”
胡云之笑道:“生意做不完呀,要是生意全让我们这些‘私刀儿匠’抢了,那官府就不高兴了,总得把大头让给他们‘官刀儿匠’呀。”
原来阉割太监本是由朝廷指定的内务府承办,所以内务府自有几名刀儿匠,但因为私做净身生意的事情累禁不止,所以朝廷最后也只能默认了他们的存在,于是人们把内务府管辖的刀儿匠称做“官刀儿匠”,而把私人作坊里的刀儿匠叫做“私刀儿匠”。
向迪颔首笑道:“说的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生意是做不完的。大家都有银子赚,才能相安无事。”
叹息一会,又道:“夜已太深,大家都很疲乏,今晚就不多谈了。兄弟,快给大家安排住处吧?”
胡云之道:“这个早已安排好了,你们两位老板去后面的上房休息,这五名孩子就住在第二进院子的东边那几间――也就是第四十一号到第四十五号。好好休息一天,后日早上便可以做了……”
咳嗽一声,又对刀虎等庄丁说道:“刀虎,你们几位因为要负责监看他们,所以只好委屈睡在他们隔壁的几间净身房里了,你们不会不高兴吧?”
刀虎呵呵一笑,大声说道:“客随主便,我们哪里敢生胡老板的气?”
孩子们一直在不安地默听他们说话,听说手术要等到后天才做,都是又惊又喜。杨帆心里更是激动地想道:“多捱一天便多一分机会,但愿这三天里我能有机会逃出去!”
五名孩子在刀虎等人的押送下来到后面一个格局完全一样的四合院里,看见一名小伙计正站在“净身房四十一”门前等着大家,刀虎说道:“小兄弟,有劳你了。把这几间房屋的钥匙交给我,自己去睡吧。”
那名小伙计巴不得有此话,将钥匙交给刀虎后,便打着呵欠离去。
刀虎令一名庄丁将五间净身房的门打开后,对孩子们说道:“一人一间,你们自己随便挑一间住。里面柜子上面准备有蜡烛和火折,要点亮的自己动手。但不许耽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