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再不行也不能找个酒囊饭袋,委屈了萍儿你啊!”
许广汉一手手背拍着另一手的手心说到。
“爹!女儿还小,我还不想嫁人呢!”
“还小?你都一十又五,早该嫁人了!虽然说你跟尤家那个小子早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但尤忠坤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两家又无过多交集,我与他当年的约定当然可以作废。”
萍儿欲言又止。
许广汉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叹口气继续说到:“我知道悔婚这样的事,真的委屈了你,也别怪爹势利,但尤家这几年早已经没落了,你若嫁过去,真的只剩下了吃苦。吃苦的会是萍儿,但心头的却是爹啊!”
“况且,听说尤家的小子又痴又傻,这样的人不值得闺女托付一生。如若嫁给他了,岂不是喝西北风去!”
“爹,萍儿想的是……”萍儿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放心吧,闺女,爹给你一直物色着呢,爹爹发现欧侯氏家的公子确实不错,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有文采,关键是生意头脑精明地很。闺女跟他简直是郎才女貌。”
“爹!女儿尚小,不想离开爹爹!”萍儿心里话说不出来,急得直跺脚。
“呜哈哈!”许广汉还以为闺女因为听到良婿有了人选,有些害羞。
“放心吧,闺女,爹怎么能轻易自己作了你的主。明天恰是咱们许家瓷场二十周年庆,爹爹在我们府苑举办一个诗歌会,届时你在坊市仰慕已久的公子都会前来的。”
“他们都明白我在给你挑选良婿,自然都十分卖力气了!萍儿务必要出席,要不然爹爹这个诗会就名不副实了!”许广汉这般嘱咐到。
“萍儿明白了!”萍儿知道心里虽然有话,但千头万绪理不清,无法跟许广汉道来,也就这般应答到。
“不早了,闺女早休息,明日要睁大眼睛选择良婿,呜哈哈……”许广汉笑哈哈着就出去了。
关好门,坐在书案前,小心翼翼地展开素白绸缎。
“俊郎倚醉牵罗袂,夺得宝钗金萍翠。”
她轻轻念来,眼神突然凝滞在虚空中,嘴里碎碎念到:
“俊郎?刘病已?”
“金萍翠?许萍儿!”
念叨了几遍,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她举头,朝黑夜望去,心儿早就飞远了。
“笃笃笃……笃笃笃……”
府院内,管家正在查夜,看到小姐的房间里仍旧开着窗户亮着灯,便敲打着梆子,警告着。
许萍儿听闻后,连忙关上窗户,吹熄了灯,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日,天蒙蒙有些微光亮度的时候,刘病已已经起床。
一番洗刷后,刘病已就打开院门,朝卧龙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