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天已经收到的退婚信物,还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失而复得的金钗,许萍儿的心里似有万千悔恨奔袭而来。
“自己万不该听从了别人的谎话,而对刘病已充满了无限厌恶的偏见。但让她不明白的是,刘病已为何对自己这般冷血。就算自己对他有偏见,他也不该行退婚之事,让我彻底断了与他的恩怨。”
“难道这也是一个阴谋?有人在谋划这样的一个大骗局?而当事人的我和刘病已是最受伤害的?可这些人到底是谁?”
许萍儿抬眼,扫射四周,看到的是众人的兴奋,欧侯父子的震怒,父亲许广汉的沉思,还有二叔许广川的恼恨。
“刘病已你退婚也可,千不该万不该在今日,守着众人这般诉说,让我如何办?你好狠心呢!”许萍儿越想越气,最终将遗憾化转成了憎恨。
此时的晴儿闪身进来,走到许萍儿跟前,附耳说了些什么。
许萍儿突然震惊起来,“当真有此事?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攀附大富大贵的势利小人?”
坐在旁侧的许广汉也看到了闺女与丫鬟这般场景,瞬间觉得终于抓住了转移众人注意力,好让欧侯父子赶紧找到下台的台阶。
“晴儿,有什么话就当着众人说出来,何必窃窃私语呢?”许广汉这位酒宴家主一发话,自然就停下了交谈,凝目过来看她们。
晴儿被众人这般看,显然极不自在。
她低眉瞧着许萍儿,看到她投来点头同意的目光,这才咳嗽了一声,说到:“刚才有人看到了刘病已跟一个美貌的少女厮混在一起,而且,看那女子的轿车不俗于平常商贾人家,一定是达官贵人家的。众人皆说他是有大才的君子,可实际上却是一个轻薄了结发未婚妻,转而投向另一个貌美的女子,像这种始乱终弃的人,还能称得上是君子吗?”
晴儿这般一说,许萍儿的眼睛里迸溅出了憎恨的光芒。
而许广汉和欧侯父子皆转悲为喜,因为终于逮着了诋毁刘病已的机会,他们怎会舍弃这样的良机,他们一定要落井下石,将刘病已在众人心目中形成的光芒彻底打压下去。
只有欧侯家才配当得起被众人仰慕的目光。
“此言差矣!”此时,筵席最后排的一个角落里,突然站起一位年轻公子来。
他其貌不扬,个子又小,众人循着声音,寻找了一番,才好不容易发现。
他地包天的嘴巴一张开,声音却很洪亮。读书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痴迷于大街诗歌擂台赛上出洋相的洪峰兄。
别人反其道而行之,送他外号:“俊男洪峰大嘴霸王”。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此人禀性,好在人前显摆,虽然肚子里并没有多少墨水。平素里,众人吹捧他,无非是助他出尽更多的乐趣,好逗得大家开怀大笑。他也乐于喜欢给人当个开心果。但今天的筵席上,他觉得刘病已和欧侯青阳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