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士子。只要你将所做篡谋夺权之事如实讲来,本官便好吃和好待你,最后送你一个痛快的。”蔡都温见堂下跪着的人是一名士子,想必他一定是某个贵族人家,这一次公案一定会给他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想到这里,蔡都温便欣欣然,心情愉悦无比。那原本狰狞可怖的面容和带了不少的和缓色。
“大人,学生不知道所犯何罪,还望大人明鉴!”
“嘟!”蔡都温将惊堂木猛一摔,怒喝到:“你昨夜趁着夜深人静,在鸿固原的卧龙山的悬壁上绘制巨龙图,此乃大逆不道,图有违逆谋反之心,此等罪责可是要诛九族的!”
蔡都温咬牙切齿地说到,脸上的青筋暴起,虎目圆瞪。
要知道在他的境地内抓到蓄意谋反之人,他作为堂堂父母官,也是要受到不察之罪的。好在目前已经捉到了元凶,只要稍稍在公文中做些未雨绸缪的文辞,上表禀告皇上,便能将凶相化为吉事,升官发财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此时的蔡都温横下一条心,誓要将面前的书生及他的同党一并铲除。这样想来,蔡都温只觉得面前跪着的书生简直金光闪闪,宛如聚宝盆一般。
一听到在卧龙山上绘制巨龙,刘病已心里一咯噔,顿时感觉七上八下地慌乱。
先是怀疑昨日的梦境并非梦境,而是切切实实发生了。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还真是在那卧龙山上绘制了巨龙!
“哎!画条龙就要被诛灭九族,古代人的思想钳制还真是恐怖至极。”刘病已此时的心境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平静了。
堂上的蔡都温一看书生有些泄气,更是来了劲头,“来人,将呈堂证供拿上来!”
“是!”一名差役几步到得了跟前,将来时从刘病已身上拔下的衣服一甩,便呈现了涂满衣服的彩色颜料。
蔡都温见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质问到:“本官问你,这些颜料从何而来啊?”
刘病已被问得一时语塞,如果说自己是从义薄闲情书画院里拿的?抑或是跟张敞借的……刚想到这里,另有一名差役将一把青铜锁丢在了刘病已跟前。
刘病已登时双眼圆蹬,因为那柄青铜锁已经被削为两瓣。切口平滑光亮如镜面,顿时毛骨悚然起来。
“难道说昨夜并非梦境,而是真实的?”联想到周身的疲劳,手掌处被磨出的茧子,衣服上被浸染的彩色颜料,还有昨夜的剑影重重,彩墨飞舞,刘病已心中早已了然了。
顿时,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干瘪下去。
“今晨明经张公递贴本官,说是昨夜的书院遭遇贼人入室盗窃,丢失了价值五百两的颜料数坛。这样巨额的盗窃案已属于刑事犯罪,本官怎能不加紧操办,还地方一安宁?”武官出身的蔡都温竟然拽起了文绉绉的学问。
言由心生,此时站在一旁的师爷顿时摇头晃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