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地球总部的下一次的苏醒命令。他紧皱眉头,努力地想运转起两百年没有计算过信息的脑细胞,只隐约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闪现的记忆。
“白泽,为什么现在才唤醒我?”
傅流辉向人工智能发问,语气平淡但有一丝责怪。白泽,空间站的人工智能,也就是主屏幕边上那个三角锥里伪全息投影出来的那个小女孩:
“早上好,傅流辉实验员。”
三角锥里的白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拽了拽裙摆,低下头:
“白泽的责任是在操作员无暇顾及飞船杂务的时候处理状况的管家型人工智能,没有更高的权限的。复苏您的命令本来也应该由地面控制台来发送,白泽紧急唤醒您是因为空间站的预储备氧气不足,这本不在白泽的权限范畴之内的。”
冷冰冰的机械合成音努力地想模仿出委屈的语气。
“哎......”
傅流辉长叹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可能劲使大了,把自己在空中拍转了一个大圈,头朝下。不过倒也不打紧,一是这里也没什么人,不会看到这尴尬的一幕,二是无重力的环境头朝哪儿也不是啥大问题。
“为什么呢?”
傅流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其一,空间站应该没有发生故障,就算有,那我应该早就被强制唤醒了”
他掰着手指头,
“其二,地面总部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那可都是一帮逻辑严密得像机器一样的怪物。”
傅流辉飘到主控台,向地面发送消息,试图得到地面的答复。随着键盘的敲打,一道无形的无线电波以光速飞出空间站飞向地球,穿过散逸层,透过电离层没入了地球的深处。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一遍、两遍、三遍。仅剩的氧气在冷冰冰的屏幕上的那串倒计时上被傅流辉呼出成二氧化碳,他从迷茫逐渐转为焦急最后在这无限的宇宙空间中迸发成恐惧。
此刻,他终于没心情满嘴跑火车了。空间站,又恢复了无限的安静,不过这种安静不是将眠的祥和,而是将夜的序幕。
他用力一挣,飘向连接通道,挤过通道,来到“丰”字的第二个舱室。那是观察舱,舱体由多块三层高强度的航天钢化玻璃构成,这是从摄像头里永远无法感受到的震撼感。是的,透过窗口,他看到了宇宙,太阳和那颗在他记忆中本该是蔚蓝色的地球。
宇宙依然是浩渺的宇宙,太阳依旧是永恒的光芒,但地球!紫色的地球!若确切的说,是地球上的大洋都变成了艳紫色!在近地轨道的相对位置,地球的大小看起来其实是比太阳更加宏伟的。傅流辉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那不是他熟悉的世界。细长的云带朦胧在这紫色星球上,大地的主基调是灰黄色,太阳映照着她,勾勒出一条丰腴的晨昏线。
此刻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