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的大。
但宇喜多直家并不后悔,昨夜敌势不明,轻兵冒进,那是见小利而望命,他所不取。
故此只能说庄为资的疑兵之计很成功,可他派马场职家反杀一阵,夺还北门,同样狠挫对方的锐气,两人互有来回。
他没有因此气馁,只要能竭力拖住对方三五日,庄为资纵然兵势再强,也要退去:“飞驒守所言不差,庄为资既然主力欲取我等,想来猿卦、松山两城守备定然会有所空虚,只要我等能稳守几日,待三村修理亮齐整出阵,敌军自会退却,勿需多虑。只是不知,对于这守城,诸位可有何议策?”
虽然三村家亲先前没有回信,不过宇喜多直家坚信对方必回出兵,至少在旁人面前,他要如此言说。
“龟山虽险,但比之松山、鹤首、高田等山中坚城来说尤显不足,更不要说城防并不完备。以我愚见,当在山中各处多竖支砦、防垒,否则单凭一座孤城,绝守不了多久。”
户川通安出列说道:“尤其北门、东坡两处,地势尤为平缓,敌众甚至无需走山道就能往上攀攻,若不设砦拦截,旦夕可至城下。”
龟山之所以得名,正是因为其状大如鼋鼍,头探江海,尾垂平野,形似一头正在蹒跚爬向濑户内海的卧龟而得名,山城位置正在龟背之上,一旦让敌众杀上山,后果不堪设想。
马场职家闻言点了点头,他昨夜同敌众只局限于山道一处,那是因为夜黑风大,道路湿滑泥泞,不得不走山道,而今天光散开,敌军大可以沿着整个北边山坡全面而上。
儿玉党若不提早布置砦垒,抢占地势,恐难以遮掩得住石户门,至于说像昨晚那样仅靠二百来人就杀退敌军,想都别想。
“你等可还有话来说?”
冈家利俯身上前,伸手往地图左右一划:“俺还是昨夜的那套说辞,三村家亲就算要来,最快也得明日才能到,咱们总不能呆在城内坐以待毙,不妨拣选些人往东、西两侧冲上一阵!备中兵毕竟来得匆忙冒雨抢修的砦子,不见得稳当,还是有望打通道路!”
“派兵出城?谁人能去,又该派谁前去?敌军若是趁机掩后又该怎么办,可别没闯开条生路,先把这条性命给白白葬送了!”
角南隼人摸着光头,一改先前乖顺老实的模样,抗声反对,向宇喜多直家说道:“和泉守,以小人的看法,上策莫过于笼城坚守,咱们再不济城内也有三四千人,用心坚守的话,十天半个月内庄为资当拿不下来,等耗到对方疲累,若三村军还不来援救,咱们再另想对策也不为迟。”
他这番话说得并不避讳,前面几个问题,说出了儿玉党目前最大的隐患,兵力虽然不少,但内里人心难以相齐。
前几个月跟着宇喜多直家抢掠,他们都乐于听令,这种送命的活计绝无外人肯干,再者城内众最多的就是备中一揆众,放他们下山的话,谁敢说不会去降服庄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