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而换班值守病房的士兵明天上午十点才会来医院,也就是说十点之前,只要他们这边不出意外,卡帕失踪一事就应该不会被发现。
等十点之后,临时政府得知卡帕失踪,开始全面搜索也晚了,因为天一亮,其他同志就会安排货车把卡帕秘密地转移到总联络处那边,和维拉克他们待在一起。届时临时政府就算将医院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收获任何有用的线索。
“还真是有点棘手。”开车的同志感叹道。
糊弄过一条街区的巡逻队并没有让他们放轻松,因为莱泽因的每条街区里都有这样的巡逻队,只要他们进入对方辖区,就必须得接受对方的检查。
最麻烦的是,他们在行踪完全暴露在临时政府眼中的情况下,无论最后落脚在哪里,都会被锁定大致的位置,这不利于他们的隐匿和转移。
好在计划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会有专门的同志接应他们,帮他们在暴露前完成转移。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朝着指定位置前进,并确保在这期间不引起怀疑。
从理论上来说,遇到的巡逻队越多,遭到的盘查越多,就越有可能暴露,因此为了尽可能压缩这方面的风险,他们最终去往的街区其实离出发地很近,期间至多遇到两支政府军的巡查队。
十分钟后,他们就遇到了第一支巡逻队。
对方在明确看到汽车上印有政府军的标识,插有政府军旗帜后,依然面无表情地将车拦了下来。
“你好,我叫莱纳,负责保护莱泽因日报社的卡帕记者。”驾驶位的同志戴着口罩下车,向拦截他们的巡查队亮出了衣服原主人的证件和医院的手续单,“他去贫民区搜集素材的时候患上了传染病,这几天在渥滋华斯医院接受治疗但并无好转迹象,所以要抓紧去其他医院重新诊治。”
巡查队的队长接过证件看了眼,又借着手电筒的灯翻阅起医院的诊断单、手续单:“去哪所医院?”
“威弗列德。”
“有威弗列德医院的接收函么?”
“没有,这是紧急安排,你们可以向威弗列德医院,或者莱泽因日报社的拜伦先生通电话确认。”同志大大方方道。
他们当然没有和威弗列德医院那边取得联系,更不可能说服拜伦为他们做事。
敢这么提议,主要是为了减轻对方的怀疑,不然藏着掖着反而容易出现差错。
巡查队的队长掠过出面的同志,朝着车子走去。
副驾驶的同志向其点头示意,后座上的埃文斯紧闭双眼,一脸的痛苦。
“这位是?”巡查队队长盯着后座照顾埃文斯的贝拉问道。
“这位是贝拉女士,卡帕先生的妻子。”同志答道。
“哦。”巡查队队长绕着车子走。
见巡查队队长没简单询问后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