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家不远,隔了大概三四条街的距离,上个月刚刚高考完,考上了南京大学,所以才打算奖励下自己,出来玩玩。商量着到时候一起坐刘惊南车回去,看看沿途的风景,也打发一下开学前的时光。
“要是那里有人怎么办?”荆飘指着天上的银河再次问道。
刘惊南毫不犹豫地答道:“不要发问也不要回答。”
荆飘咯咯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风中飘荡:“看来你也是忠实粉丝,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还紧跟时代潮流。”
“伟大的作品一定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它的思想不分年龄,不分种族。我们这些老大人不缺发现美的眼睛,只是缺少时间,而我正好有时间品读了它,也算是受益匪浅。”
“如果那里是自己人呢?”
“什么意思?”
“地球人,还向地球发来了信号。”
“什么信号?”
“求教信号。”
“那也装作没听到,不回答。”
“你还真是坚决落实基本原则。”荆飘再次咯咯地笑道。
“为什么这么问?”刘惊南有些诧异。
荆飘用双手抱住她的双腿,侧脸贴在膝盖上,慵懒地回应道:“没什么,就是突然好奇,要是真发生了这种事,该怎么办?”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看着睡眼惺忪的荆飘,刘惊南提议道。
荆飘的帐篷就扎在离他车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是从丁青县城里买的,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寺庙中的帐篷早就卖光了,没帐篷也没车的只能靠篝火取暖或者等明日寺中再进些货。
回到车内的刘惊南又躺成大字状,夜空的银河还在熠熠发光,落到眼中像是落进了大海,被搅动得旋转起来,他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特别死,定的闹钟压根就没听到,直到荆飘在车外用力拍打车窗,他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醒来。
“快开始了!”荆飘雀跃地快要跳起来:“赶紧的!马上要赶不上了!”
刘惊南也顾不得洗漱,用矿泉水简单漱了个口就跟着荆飘前往神舞的会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他们根本挤不到前面,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
刘惊南带着她找到寺中一块高地,可以俯看整个会场,随着表演者准备就绪,举着号角的僧人缓缓扬起手臂,嘴巴对准了号角,意味着神舞即将开始,所有的朝圣者都翘首以盼,四周鸦雀无声。
悠扬的号角声划破苍穹,打开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裂缝,数千年的文明在此刻重现。神舞的表演要持续半个多月的时间,历经祈祷、消业、祈福、超度等诸多内容,直至最后的审判。
刘惊南和荆飘本来是一起看的,但荆飘间歇性地看了两天,便觉得枯燥乏味,决定看结束时最隆重的审判,其余时间便窝在殿内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