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星星都在盯着他,他就像是一个袒露的巨人,任由他们肆意打量。
刘惊南不知道荆飘是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的,一直到烟头燃尽,烫到他的手,他才注意到身边这个女孩。
她很美,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学着他的样子仰望星空,如果他的女儿还活着的话,今年也正好十八岁了,他看得有些出神。
荆飘注意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问道:“很美不是吗?”
“是,很美。”
“你说那里有人吗?”荆飘指着夜空中的银河问道。
“可能会有吧。”刘惊南又取出一根烟引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感觉由内而外的舒畅。
荆飘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能给我一根吗?我也想试一下。”
“当然。”刘惊南立马抽出一根递了过去:“不是什么太好的烟。”
“我不懂烟。这是南京牌香烟?”荆飘双手接过香烟,先是看了看烟身之上印着的标志,又嗅了嗅烟丝,浅笑道:“很香。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烟味闻起来就那么呛人。”
刘惊南呵呵笑道:“这个我也不懂,我只是偶尔抽一抽。”
“有什么烦心事?怎么看起来这么惆怅?”
一下午刘惊南的眉头总是不由自主地紧皱,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得到,更别说别人了,但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提起一次,就心痛一次,此刻被人问起来,实在不好言说,只得回应道:“一言难尽。”
“嗯。”荆飘很识趣地不再追问,又学着他用篝火将烟引着,抽了两口便开始咳嗽,剩下的部分拿在手上让它慢慢自燃:“太呛了,抽不来。”
刘惊南看着身边披着黑色大衣的年幼女孩发问:“你和谁一起来的?爸妈还是朋友?”
“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刘惊南很是惊愕:“你爸妈不担心你?”
“我爸妈早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说完便有些泪眼婆娑。
刘惊南哪受得了这个,尤其是她和自己的女儿年纪相仿,看到她快哭鼻子,就联想到自己女儿,要是还活着没有人照顾得遭多少罪,不禁有些抽泣,假装抬头看星星,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来啊,离家这么远,万一路上出个啥事儿可怎么办?”刘惊南抑制住眼泪,又担任起老父亲的角色,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又不自己开车,都是坐车有什么好担心的,况且现在还有直飞昌都的飞机,整个来回都不到一天。”荆飘白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这个土老帽,还用的是以前管教那一套。
“时间再短,毕竟是出远门,那也不安全。”刘惊南有些尴尬地搪塞过去,不再聊这个话题,两人彼此交流了许多,对双方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荆飘也是南京人,而且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