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赵蛮越众而出,走到了雨少白旁边。
“平阳公主兰心慧质,年纪轻轻便懂得这个道理。”雨少白笑眯眯看着赵蛮,倒是让赵蛮颇为欢喜,“可惜,这么多所谓国家栋梁,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殿中一御史长身而起,怒声道:“妖言惑众......”
“放肆,孔圣人的话都被你斥为妖言惑众,难不成你倒成了当今圣人了?”
赵蛮维护自家哥哥和情郎,自然不遗余力,那御史面红耳赤,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张嘴喷了一口鲜血,昏倒在地,几个御史抢过去扶住他,对雨少白当真是怒目而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一般。
“瞧瞧!”
雨少白啧啧有声,“各位一定把我烙上了奸佞小人的印子了,却没一个敢于回答我问题的,我还是那个句话,谁没在家中跟长辈拌过嘴吵过架的请起身,没人起?怎么?就许你们管皇上的家事,不许我管你们的家事么?民间俗话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怕就是各位大人罢!”
他心说自己反正是把当朝御史言官得罪干净了,何况日后离开京城,到了海阳县,随便他们参就是了,而且自己要娶朝阳公主免不得还得面对这些人,于是说话愈发刻薄,“各位大人打的好如意算盘啊,抬棺死谏,成就了清名,在史书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名留青史了,害得官家成了昏君,日后史书免不得写,不听台谏入言,帝庭杖数人,黜责数人,真是好算计啊,陷陛下与不仁不义之地,成了一代昏君,真是为清流名臣之道啊!”
这些御史谏官面面相觑,雨少白这帽子扣的忒大,即便是马宏学这样的清官也感到吃不消,却不知雨少白乃是扣屎盆子的专家。
“明日御史台可以挂一副对联,上联,说你行你便行不行也行,下联,说不行便不行行也不行,横批,不服不行。反正陛下昏庸不昏庸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嘴巴说说么。”言尽于此,雨少白一脸冷笑。
上首女帝赵萱目瞪口呆,一干御史言官冷汗淋漓,四周张口结舌。
我滴个乖乖,西北侯这嘴也忒厉害了,愣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不佩服么。
正在这时候,首辅张忠正到了,他来乃是做老好人的,一头汗水一路小跑喊道:“陛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啊!”
他还不知道雨少白已把一干御史言官说得哑口无言,而赵萱此刻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正好就坡下驴,也不愿意当真便把这些个御史言官弄得一文不值,日后朝廷到底还需要他们,当下就说:“有张首辅作主,此事便交中书省商议罢!”
“清官难断家务事......唉!” 马宏学长叹一口气,一拂袖子,居然也不管自己前来的目的了,转身便走。
雨少白笑着喊道:“马大人,佩服,您已经弄明白了里面的道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