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要自己命的又是谁。
“师傅,为什么?”王守义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没有一丝想要回头的意思,嘴角更因为钻心的疼痛不断的抽搐着。
“你的选择就是你的未来,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而你选择了我的对立面……”吴景华冷笑着,完全了没了刚才世外高人的气息,这会儿能看见的便是一副小人的嘴脸,一股背后偷袭者的阴狠。
“师徒一场,师傅你可真下得去手。”王守义的身体晃了晃,此时的他眼前已经开始有点发花了。
“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马虎。”言简意赅,吴景华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哈哈哈……”王守义大笑着摇摇头,然后神情一转,由失望癫狂变得异常冷静。他看向不远处的小五,放声道:“郭巡检郭大人,门主所行之事在下一无所知,不知可否留在下一条性命。”
“查实确无关联后,本官可以放你自行离开。”这是小五的话。
“多谢巡检大人。”王守义抱拳向一旁走去,全然不顾自己肩上的伤口,也不怕背后的吴景华再次偷袭。他找了个可以倚靠的地方自行坐下来,眼角的泪水却再也绷不住了,像奔涌的浪潮一样,狂背而来,迸发而出。
王守义仰头看向有些灰暗的天空,曾经的一切似乎尽数浮现在眼前。那些曾经的美好与幸福难道都是假的?这一时段的王守义,应该处在他人生中最低谷的阶段。
王守义是个苦命的娃,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入了北幽门,拜在了吴景华的门下,成为他少有的几个入门弟子之一。
作为家中旁支的弟子,曾经的王守义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家族地位,能够分到的家族资源更是少的可怜。再加上他的母亲只是一名贴身丫鬟,连个正式的妾室名分都没有,所以王守义的身份就更加尴尬,生活就更加艰难了。大门大户中森严的等级制度,以及人情冷暖的淡薄,那是小门小家永远难以想象与接受的现实。
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活着,王守义便偷了十几两银票,自行离开了自己那个所谓的家族,准备另寻活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幼年的王守义遇到自己的师傅吴景华,那个还不是北幽门戒律堂堂主的吴景华。从那以后,王守义就开始了与吴景华之间20余年的相处时光。
20年,从孩童时代到少年时代,王守义已经将吴景华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那些所谓的父母亲人,在这个孩子眼里,就像一无是处的笑话。而那些亲切称谓就像一根根钉子,每次被提起都能刺痛自己的心灵。
即使在十几年之后,当王守义正式成为一名一阶体修士的时候,他的族人曾经上山寻找过他,希望他可以下山回归到王氏家族中去,可以认祖归中,可以给母亲一个正式的名分,可以把母亲的尸骨迁回王氏墓地,又可以分享到如何如何的修炼资源等等。当时的王守义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来人。那个时候,王守义觉得吴景华是自己内心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