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启齿又似乎是一种被人揭了面皮
晾在了当院里的无地自容。
“没事儿,俺知道。”长贵觉察出了大脚地异样躁动,安慰着。大脚仍是一
声不吭。
“真没事儿,俺愿意的,”长贵又说,大脚还是一声不吭,任由长贵悄声地
自说自话:“俺看见了,俺真地不怨你们。你忘啦?俺说过,咱家有,咱家有俺
就不愿意你去外面。”说着说着,长贵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委屈那么酸苦,一个
硬朗朗地汉子,突然地就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顺着面颊往下淌又砸在了大脚的背上。
大脚忽然就转过身来,把脸深深地埋进长贵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仰起头来,
竟也是满脸的泪:“他爹,他爹,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剩下的话,
竟哽咽地再也说不出来。
大脚的抱歉让长贵一阵宽慰,似乎从来没见过越发泼辣强横地媳妇儿为了什
么事情发自肺腑地表示过歉意,可这一次却真的有了些愧疚,这让长贵萎黯的心
有了一点点自信,不由的为自己亲自导演的这出不伦之情沾沾自喜。他朴素地认
为,无论如何在大脚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曾经困扰好几天的失落这一次竟慢慢
地消失了。长贵轻轻地抚着怀里的大脚,手掌间竟充满了慈爱温存,嘴里喃喃地
劝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似乎仍是怕大脚难受一样,嘿嘿地笑着又
说:“其实,爱看呢。”
“爱看啥?”大脚抬了一双泪眼望着长贵。
“爱看你们弄呢。”
大脚又是一阵脸红,臊到了脖子,抬了拳头给了长贵一下:“你个死鬼,不
要个脸了。”
长贵憨憨地咧了嘴乐:“真的,俺真得愿意看呢。”
大脚羞臊地把热得发烫的脸深深地埋在了长贵的腋窝,释怀之后的心竟有了
些驿动,悄了声儿问:“真的?”
“真的!”长贵肯定的说。
大脚却明知故问:“你在哪看呢?”
“就在门上边的气窗啊,俺爬上去看的。”
“咋不摔死你!”大脚故作恨意地说,满面却抹不去的一脸娇媚:“说!看
了几回?都看见个啥?”
“也没几回,就看见你俩弄呢。”
“再说?!”大脚装腔作势地要去拧,长贵忙缩了身子告饶:“真的,真没
几回!”
“哼!”大脚飞着媚眼儿瞥了长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