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那巧姨本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瞅见了事儿不打听明白竟比
百爪挠心还要难受上几分,就又寻了工夫儿追着长贵问,倒把长贵弄了个不耐烦。
长贵指着吉庆和巧姨:“我告诉你们,这两天别招她!”
“咋啦咋啦,有事儿啊?”看不出脸色的巧姨还在问着,被长贵眼一瞪,立
时闭住了口。自古说蔫人出豹子,巧姨看出长贵是真急了,竟一声也不敢吭,只
是还有些不情愿,小了声儿嘟囔着:“有事儿说事儿呗,嚷嚷个啥。”长贵低头
卷了根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临了又跟巧姨说了一句:“没事儿别串门子了,
大脚烦呢。”说完,扭头下了地,剩下个巧姨被长贵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弄得云
里雾里地摸不着个尺寸。
吉庆在旁边看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却再也懒得去问。
后晌回家的时候,长贵在路上就叮咛了吉庆:“今个别去乱跑了,好好在家
呆着。”吉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口问了句“为啥?”长贵也不说,只是吩
咐他别出去就行了“好好陪你娘说说话。”吉庆“哦”了一声儿,不置可否地应
承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下工的村民,大家互相熟络地打着招呼,像无数条小溪慢
慢地汇聚在一起涌进了村里。各家各户主妇的锅里早已经做上了饭,就等着干活
的人们回来呢。于是村里村外炊烟袅袅,竟另有一番生机盎然。
尽管心里面怨气冲天,大脚仍把一顿农忙时得饭食做得齐齐整整。烙了饼又
割了半斤五花肉,添上些白菜粉条香喷喷地炖了一大锅。
长贵吉庆吃得热火朝天,大脚却没那份心思,怏怏地往嘴里送几筷子便再没
了胃口。好不容易等着爷俩吃完,又强撑着收拾好,这才懒懒地回了屋,一侧身
倒在了炕上再也没个动静。
长贵吃过饭随便找了个事由就躲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又叮咛了吉庆几句。吉
庆忙不迭地点头应了,倒盼着爹别回来才好。
把大门关严,又把满院的鸡鸭拢回了窝,吉庆雀跃地回了屋。挑门帘进来,
见娘还是那副冷脸躺在那里,闭着个眼睛紧皱着眉头,说不出地一脸冰霜。忙凑
过来,先扯了被给娘搭上,自己也脱了鞋拧身上了炕,习惯性地就并头躺了下来,
和大脚脸对了脸。
吉庆刚要张口,却见大脚愤愤地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脊背。吉庆只好又凑
上前,扳了扳大脚的肩膀,大脚扭身又挣开。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