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色舞地东拉西扯着。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二姑的腹部:二姑的肚子里有小孩了?过不了多久,
他便会从二姑的小便里,钻出来!啊,这,太可怕了!二姑的小便有妈妈
或者是都木老师那么大吗?如果不是的话,小孩钻出来的时候,会把二姑痛死
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爸爸压妈妈时,妈妈嘀咕的话:陆陆的脑袋好大啊,
生他的时候,差点没胀死我!唉,二姑的小便,到底有多大呐?二姑的小便,是
什么样的呐?
混蛋,混小子,不要脸的家伙,此想法一出,我登时羞臊难当:混蛋,你怎
么可以对二姑的小便,胡思乱想呐?真不要脸,真该死。二姑,是伟大的,是绝
对不可以亵渎的,难道,你忘了,你不是把二姑当做圣母吗?
“大舅!”我正漫无目标地东思西想着,屋外传来大表哥的喊声,我将脸转
过来,大表哥已经走进屋里,他恭恭敬敬地走到土炕边,看到正襟端坐在餐桌前
的爸爸,低声下气地说道:“大舅,下午,到我家吃饭去吧,我,”
“哈,”爸爸叹息道:“这,能吃得过来么?”
盛情难却,傍晚时分,满嘴喷着酒气的爸爸还是被大表哥拽到大姑家,一边
打着酒嗝,一边坐到餐桌前,酒席之上,早已有些烂醉的爸爸借着酒劲,毫不客
气地教训起在生产队里说一不二的大表哥:“永威啊,现在,你行了,当上队长
了,眼眶就高了,就谁也不认识了!”
“不,不,”大表哥谦卑地说道:“不,不,大舅,您误会啦,生产队长的
工作很不好做,工作中,难免会得罪人的,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哼,”小蒿子在老姑面前依然是趾高气扬,听到大表哥的话,她不无得意
地对老姑嘀咕道:“我大哥是队长,是生产队的一把手,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大
哥说了算!”
“哟,”老姑毫不示弱:“他是队长,这不假,可是,在我面前,他永远都
是我的外甥,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信,”老姑突然扯起嗓子,冲着
大表哥嚷嚷道:“大外甥!”
“哎,”听到老姑的喊声,大表哥急忙走了过来:“老姨,什么事?”
“哼,”老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去,给老姨舀碗水来!”
“好的,”大表哥不敢违抗,立刻走出房间,片刻,端着大木瓢走了进来,
老姑自豪地接过木瓢,示威般地瞅着小蒿子,小蒿子小脑袋瓜一扬:“哼,你也